叶温梦瞧她确实困了,把她塞进被子里:“记得脱袜子。”
叶温梦掩门出去,连夜去见了自己府衙的朋友。
文书也正焦头烂额,正将今夜的损失记录在册。
叶温梦:“听说,这次祈福会,原本是中秋佳节的花灯会,准备了许久,只是先帝驾崩,才改成祈福。既然准备了这么久,花灯塔也再三检查,怎么会突然倒塌呢?”
文书苦着脸:“是啊!太倒霉了。”
叶温梦笑了笑:“若是意外,也就罢了。所幸,没有人受伤,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等他走后,文书左思右想,都觉得太巧了,上告之后,连夜去查,不等天亮,就将解苍廉和他带来的一行人围在了客栈里。
叶铮铮起来的时候,解苍廉和府衙已经对峙许久。
叶温梦起的早,已经收拾好行李,将叶铮铮抱上马车,叶铮铮掀开帘子,察觉到解苍廉的视线,一直落到自己脸上。
叶铮铮连一个眼风都没给他,放下了帘子。
解苍廉想要追上去,再次被衙吏团团围住。
解苍廉不耐,又不能真的和衙吏大动干戈,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温梦带着叶铮铮离去。
一连困了三日,知府才亲自露面。
解苍廉冷冷开口:“知府大人,我奉命与叶大人一同前往戆州,为何要在此处,斩落花灯塔?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知府也知道没有证据,但依旧据理力争:“解大人的动机,自然只有解大人自己清楚。但花灯塔的脚架是被利刃斩开,断口整齐。其二,昨夜有许多人都看见解大人的贴身随从在花灯架下出现,随后花灯就出了事。”
“我虽然没有证据,只能放解大人离开,但昨夜之事,我会在奏疏之中,如实上奏陛下。”
解苍廉这才得以脱身。
这时候,早走的叶铮铮和叶温梦,已经快到赣州城了。
越往西走,道路越狭窄,已经看不出官道的影子,颠簸不堪。叶铮铮索性下车,自己走过这一段。
再颠,她就要被颠吐了。
走了没多远,前方排起长队,叶铮铮觉得奇怪,也没到城镇,怎么就要排队。
黄芒跑过去打听了一下,说是有人收买路钱。
这一路过来,山林里也碰到几次,但大多在僻静之处,谁家土匪闹出这么大阵仗?
叶铮铮奇了:“官府难道都不管?”
前面的老汉挑着一担烟叶子:“管什么,也就一个铜板的事。这还是好事,以前这里山匪层出不穷,碰到了不止钱全抢了,还要打一顿。现在换了这一波,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