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诗是怎么写的来着?
“In the depth of winter, I finally learned that within me there lay an invincible summer.” [1]
现在虽已入秋,姜素莹却觉得属于她的不会凋谢的夏天,终于来了。
……
文学沙龙持续了三天,举办的无比成功。
黄楚仁先生的演讲很精彩,而他和托尔基勒先生的隔空辩论,更是引来了会场的连连掌声。
新的知识、新的思想、新的世面围绕着姜素莹,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震颤了。
因为太过忙碌、顾不上喝水,全部行程结束之后后,姜素莹的嗓子已经有些嘶哑。她原本想避开拥挤的人群,找个地方稍作休息,黄楚仁先生却拦住了她。
“姜小姐,这些天辛苦,一起合张影吧。”对方亲切的说。
姜素莹连忙摆起手,礼貌的推拒。
她有心拒绝不要紧,文坛泰斗一句话,倒叫周边人都燃起了热情:“姜小姐,来吧!”
“就是,一张照片而已!留个纪念!”
身旁有位先生笑着拉了她一把,还没等姜素莹反应过来,她就被扯进照相的队伍里。
“请看这里——三——二——一——”
咔嚓。
巨大的闪光曝起,一张张面孔被定格在了底片之中。
***
天色近晚,西江路上的公寓亮起一盏橘灯。
姜素莹进门时,张怀谨正在阅读。他看见她进来,放下笔,笑着问了一句:“这些天都没见到你,感觉人都瘦了,是不是操劳过度?”
这个问题打开了姜素莹的话匣子。
“不累,只是快乐,快乐极了!”她脸上带出些玫瑰色的潮红,一边解了手套和围巾,一边兴奋的在桌前坐下,向张怀谨喋喋不休起这几天的际遇来。
“以笔为刃,刺穿腐朽——黄先生讲的太好了。”姜素莹复述起沙龙中的内容,“我先前只是读书,却很少思考。如今想一想,确实是肤浅透了。”
独立生活这一个月,身旁连乳母都没有,生活上的细枝末节反倒让她明白了许多书本上没有的道理。
也许谈不上彻底的成长,但感悟是有的。
姜素莹说完停了片刻,发现张怀谨正专注的望着她,于是不好意思起来:“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不会。”张怀谨摆了摆手,眼神却有点游离,好像在思考什么。
姜素莹几乎要好奇了:“你在想什么呢?”
张怀谨不肯说,只是把医学书籍的纸页翻得山响,一张脸快要迈进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