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势,荥皇后左右思量,也会相帮西平王,且不说奚云帝重言重语,对她大打出手,此番过河拆桥已令她伤心欲绝,再观三妃言行举止,各各得意非常,哪将她这皇后放在眼里,所以西平王此事她是帮定了。
后,奚云帝独坐许久,这才想起偏殿候着的德兮夫人,却不愿她见到这副憔悴烦心之相,便淡淡吩咐有事在身,日后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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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内纷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分对错,难辨是非,而远在千里的北方辽州外的小驿站中,却突起另一番纠葛……
辽州坐于北方,属北十四城中最大一州,但风沙滚滚,冽风凛凛,重兵包裹,易守难攻。至承奚王大军兵临城下之际,连家探子只见身着金甲的承奚王日日练兵,列阵整肃,骏马嘶鸣,“谈”字旌旗卷带黄沙,迎风怒展……
辽州城内人心惶惶,士兵严守以待,然几日后仍不见叫阵攻城,即便深夜也未有突袭,难免一鼓作气,再而衰, 三而竭,致使士气衰懈,疲劲骤升。
然辽州只关注虎啸营动向,探子严密紧盯,却未防备突至入城驿站处的两位外来男子:一灰衣高壮者,冷眸冷面,漠然虚淡,另一蓝衣人则稍显俊秀,亦不苟言笑。
二人于驿站歇了片刻,只见驿站里除了两三布衣偶尔路过,几名士兵一直在中央大桌吃吃喝喝,侃侃而谈,然掌柜、伙计皆低首回避,一望之下便知驻守军队嚣张跋扈,民不敢言。
只听几名士兵开口闭口皆是鱼肉女色,军饷几多,全然不顾两军对垒,剑拔弩张之势,哪有半分对敌气势,饮了酒摔破酒缸,便大摇大摆而去,直至许久才得见伙计出来收拾。
蓝衣人得了吩咐,上前柜上询问,方知辽州、惠州、钱州、鄞州、锦州五城一线,前些时日皆外掉重兵驻守,然军法毫不约束,致使大战未起城内已哀声遍地。
然,话才落地,又闻门外数声叫嚷,充斥女子惊呼与男子呵斥。
灰衣人推窗一望,但见一女子被士兵拖拽,却无哭天抢地,瞪大了灼灼双目,将三、五士兵的丑态尽收眼底,虽是粗衣布褂,面色灰污,蓬头乱发,但那五官却深邃透着股野性,分外标致。
只听狠狠的一声:“你们若敢动我,必定后悔!”
却听士兵们哈哈大笑,只当此女虚张声势,便回道:“大爷就等你来让我后悔!先等我们尝过滋味,再看看怎么后悔!哈哈哈哈!”
蓝衣人隐隐握紧了拳,却仍未妄动,只以余光望向灰衣人似等待什么,恰此时那掌柜忙吩咐伙计:“快关门!这事咱可不能管!”伙计急忙忙上前,却被蓝衣人一手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