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凤兮拿起一纸证物:“这上面记载着管事与马夫的过往经历以及入宫前的出身、背景。这管事在数月前因私仇暗中毒害了一宫人,不料被你发现,不但为其隐瞒还予了他许多好处,管事感恩之余亦不停地提供羞葵之药来压制你的病情,也难怪你入京数月病情却一直稳固;而那马夫,原本生于西属,也是偶然被你发现其养马、驯马的独特本事,特收入门下好生调 教,你入京时带了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替代了原有马夫,宫中马夫甚多,互无往来,此种小儿又小的职位补缺也是无人在意,也就相安无事到了今日。”
“再说那南溪王的随行宫人里,有一名正是当日临时加上去的,本来预定十人护送,怎知其中一人前一日犯了点事,够不上挨鞭子的罪名却被无故打了三十几鞭子,到现在都还下不了床。你的人刻意制造此事,又故作临时换人,这才成就了管事、马夫、宫人三人的配合,缺一不可。”
凤兮不温不火的缓缓叙述完毕,良久良久,奚云绶都未接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尹太后却开了口:“本宫很不愿相信此事,但此时此刻罪证确凿,容不得你再辩驳!试问,那三个凶手互不认识,互无往来,却暗中或多或少受了你的恩惠,你叫本宫如何再找个怜恤你的理由!”
第二十章(上)
尹太后话才落,奚云绶已笑不可仰:“成者王侯败者贼,输就是输了,本王无话可说。”这话听得尹太后怒火中烧,尤其奚云绶那讥诮嘲讽的笑更仿若刺入软肉的利剑一般,尖锐之极,扰人惊心。
许久许久,尹太后、荥皇后都有丝尴尬,有丝不知所措,却不知是被笑声中包含的讥讽戳中心虚,还是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人,直到奚云绶的笑声停止,才听他淡淡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请让我跟她单独谈谈。”
凤兮微微眯了眸子,侧首正望见东、西宫如释重负的神情,不由得勾起嘴角低声请示,东、西宫皆同意,紧接着落荒而逃的离开小屋,只留凤兮、奚云绶默默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