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才斗胆。我家公子最讲体面规矩,你以后若是有事与他相商何不寻个空闲…”
“小新子,吃喝拉撒是人的本能。无论尊贵与否,在这些事情上倒是人人一样。我以为方才的时机正好,大家都很放松很有闲。你说是不是?”
小新子不敢说不是,心中忐忑不安。
精致的匣子交到姜麓的手中,她打开粗粗一看心下满意。到底是当过太子的人,秦彦就算被贬为庶人依然身家不菲。
林国公府那对脑壳有包的夫妇,给亲生女儿的嫁妆除去一些衣服就是一些不中用的玩意儿。首饰少得可怜,只有一套镶宝石的头面还算拿得出手。压箱银子也不多,几张薄薄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加起来都不到三千两。
这一匣子银票对于她而言,无疑是巨款。
“你去转告你家公子,我必让他日后过得称心又如意。”
这话秦彦不信。
姜氏那个女人惯会大言不惭,什么叫称心如意?她知道他的心意吗?他铁青着脸狠狠瞪一眼小新子。这奴才最近是怎么回事,办事越发不得用,竟然还处处向着姜氏。
他抿着唇回房,一言不发。
小新子胆战心惊,低声禀报说银子已全交给夫人。
“你全给她了?”
“不是公子你吩咐的说…全给夫人吗?”小新子吓得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秦彦气得说不出话来,全给的话确实是自己说的,小新子遵照的是他的吩咐也没有错。
然而那种憋屈和恼怒无处释放,他还得拼命压抑和隐忍。挥手让小新子退下后,他独自在那里生闷气,气自己的奴才也气他自己。
一夜闷气,醒来后依旧烦躁。
他不心疼那些银子,他是恼恨自己被姜氏三言两语就能吃定。他阴沉沉地看着姜麓的时候,姜麓和所有人说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夫人,我们不是够住吗?为何要盖房子?”陶儿问道。
人自然是够住的,姜麓想盖的是鸡舍猪舍。百姓生计之重,唯耕种与畜牧。如今冬麦已种,他们应该开拓一下养殖业。
既然准备动手,必要先起屋舍。她已画了结构图,只待找到泥瓦匠和木匠,趁着秋季土未上冻赶紧盖好。
秦彦黑着脸,倒是没有反对。
因为他知道反对也没有用,姜氏这个女人主意太大。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懂,又是种地又地养鸡养猪,她是不是还能上天。
陶儿最捧场,说自己会养。
姜麓但笑不语,看来她们主仆之间的默契是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