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小子也不是故意的,都怪她自己思想不正。
这时一只老母鸡从打开的鸡笼里扑腾出来,“咯咯哒”地跳到另一边鸡笼上,神气活现地单脚立着。
“我考考你,你觉得一个女人最大的倚仗是什么?打一成语。”她故意打岔。
“花容月貌?”他皱眉回道。
她摇头,“色衰而爱驰,,美人一茬接一茬像韮菜割不完。”
他看着她,怀疑她话里有话。
“你看我干嘛,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后宫几年一大选,那些美人可不就是新长的韮菜一样等着被割。割了这茬还有下一茬,老韮菜人老珠黄时,谁还记得她们也曾经年轻貌美过。男人薄幸而好色,美色岂能靠一辈子?”
说到这个她还有话说:“都说福祸相依,你被贬了也未必不是坏事。若不然你以后当上皇帝,那该有多少美人前赴后继地等着睡你。你说你再是铁打的身子,再是自身本钱过硬也难敌她们如狼似虎…”
“你…不知羞!”少年气红了脸,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讲。
她语重心长,“我话糙理不糙,你仔细想想就知道我说的都对。”
他气得头昏脑胀,居然还觉得她说得对。自古帝王有几个长寿的,除去政务劳心劳力之外,应付后宫更是消耗精力。到底是天下至尊之位,在她口中为何如此不堪。
“你还让不让我猜题?”
“哦,猜吧。”
他磨牙,“冰雪聪明?”
“天下聪明人何其多,一山还比一山高。谁也不敢说自己是最聪明的,不是有句老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
“锦心绣口?”
“这些都只是其一。”
……
那只母鸡还立着,像个得胜的将军。
姜麓也不卖关子,微微一笑,“是金鸡独立(经济独立)。”
他一脸错愕,眼中尽是被戏弄之后的恼怒。“荒谬!”
“哪里荒谬?你都没有听我细细说来,你就急于反驳我的话,这可不是一个明理之人所为。为君之道不是最忌忠言逆耳,最忌盲听盲信吗?你若连天下异口之声都不听,又怎么能做到耳听八方圣心独断呢?”
“住口!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
她都把话说过完了,他才让她住口,死小子口是心非。
“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说,我又不和外人说。”
他眸深无怒,“我是一个被废的太子,你以后莫要再说什么为君的话。否则一旦传出去,谁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