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好皇帝吧。
可是他已是废太子,他还能再回宫吗?
“是。”姜麓眼神坚定,“我相信你定能成为我期望你成为的那个人,将来天下万民必视你为天,你就是为他们遮风挡雨的浩然皇天。”
阮太傅短须微动,他再也坐不住了。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出自个女子之口?这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有这样的见识和这样的气魄。
奉京的那些贵女们,岂能与她相提并论!
她不愧是云氏的孙女,当真有其祖母之风。
“你们除了养鸡,还种了地?”他的声音在抖,那种热血奔腾的激动他已多年没有体会过,便是他当年被尊为帝师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动容。
秦彦回道:“我们种了麦子,长势甚好。”
“快带我去看看!”
之前阮太傅来的时候,麦地覆着积雪。几天过去积雪已化,露出麦苗原本的样子。既然他不懂农事,也能看出来这些麦子长得好。
“这些真是你们种的?”
“确切的说,都是秦彦他们亲自种的。”姜麓实话实说,她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真正干活是秦彦和赵弈小新子。
阮太傅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麦苗。雪后的麦苗并不支棱,但那粗壮的茎干与深绿的苗叶证明它们的长势。
秦彦将姜麓当初对他们说的话再说遍,当听到这些麦子能亩产四石甚至更多时,阮太傅的眼神都变了。
阮太傅和葛大人私交甚好,他不止听葛大人念过种田经。什么良田亩二石,下田亩最多石。葛大人每每说起粮食来,都恨不得粒米掰成十粒米。
“当真?”他问姜麓。
姜麓道:“天下万事看似简单,实则都包含很多大智慧。比方说这种麦子,几时下肥几下播种?播种间距几何?几时除虫几时拨草?什么时候浇透青水什么时候浇过冬水都有讲究。北方种冬麦,南方种春麦,两者之间有共通之处,又有许多不同之处。我相信只要掌握正确的方法种田,提高产量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