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话都让她说完了。
姜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忙岔开问起村民们养鸡的事。一说到养鸡,张氏当然有说不完的话。北坳村的村民们家家户户都养鸡。以前一家一户养的都是几只下蛋鸡,因着那什么炕上孵鸡的法子,如今每家都有十几只小鸡仔。
那些鸡仔若能养大,可是一笔不小的进项。之前村里的鸡也拉稀,都按照姜麓教的土法子治好。现在村民们提到他们夫妻二人,无一人说他们是村里的大恩人。
屋外到底冷,没多久张氏有些站不住。
姜麓再次邀她进屋,她推脱家里有事赶紧告辞。并非她不愿意到屋子里暖和,而是当家的交待过她,对颜氏夫妇要敬着,比对县令老爷还要尊敬。她连县令家的门朝哪天都不知道,哪里敢进颜家的门。
她刚走没多久,阮德就来请姜麓。姜麓心下纳闷,自己刚从那屋子出来,姓阮的老头找自己有什么事。
一进屋,便觉气氛有些严肃。
阮太傅说:“刚刚你与那妇人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所以呢?
“既然旁人误以为我是你养父,索性成全这名声,你意下如何?”
姜麓有些反应不过来,阮老头说什么,要成全和她的养父女名声?他不是会在开玩笑吧,不是嫌她粗鲁无礼,嫌她是个乡野村姑吗?
这是闹哪一出?
“老先生,你莫不是在说笑?”他们既然听到张氏说的话,应该也听到她的解释。她明明已经解释清楚,不存在误会一说。
“我从不说笑。”阮太傅越发严肃,心道这丫头还敢怀疑他的人品。若不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他才不会认下此事。
如果秦彦知道他在想什么,必是一脸莫名其妙。明明一切都是他主张的,自己可是半个字都未提。
姜麓不由沉思,如果姓阮的老头不是开玩笑,难道是秦彦让他这么做的?她看向秦彦的时候,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心道,果然如此。
秦彦点头的意思是让她同意此事,万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些弯弯绕绕。他以为太傅若能认她为义女,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阮太傅抚着短须,在等她的回答。
“老先生,你之前说我不通教化。如果我成了你的义女,以后再有我说我不通教化,那岂不是在说你没教好?”
“谁敢说一个字试试?”老头板起脸,“那话只能我说,别人若是敢说,让他们来和我说。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