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尖叫,不得不紧紧抱住他。站在这样的屋顶之上,根本没有办法表现出唯美优雅。如果不是依附着秦彦,她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你快放我下去!”
死小子敢捉弄她,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
“姜麓,你怕高?”秦彦的声音不大,语气愉悦。
姜麓咬牙切齿,这小子一脸的无辜,她敢打赌他心里必然笑开花。她甚至能看到他的背后长出的恶魔翅膀,翅膀上的恶魔之眼在无情地嘲笑她。
“你再敢多问一个字试试!”
他若是敢取笑她,她必要让知道厉害。这小子反了天,竟然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此次如果不打压他的气焰,他迟早会在她头顶做窝。
秦彦真的没有再问,而是指向远方,“姜麓,你看那边,是不是很美?”
姜麓顺着他的手指,大着胆子往南边看。只见村舍错落,山林有青有枯。田地一块块相连,像拼接的画布。
冬景不是最美,却胜在有一种开阔与苍凉。
这小子,别以为岔开话题她就能消气。
只可惜她是真的怕高,又踩在虚浮的瓦片之上,便是想撂狠话,也因着自己还死死巴着他不放而没有半分气势。
就在她纠结之时,他扶她小心坐在屋顶的最高点。一坐下来她长松一口气,虚悬的感觉终于变得踏实。
猪圈外面的空地上,姜沐在扎马步,小河在站树桩。小河站得高看得也远,自是看到那边屋顶上有人。姜沐没有站在高处,却也能看得到屋顶上的人。
“那…那是殿下和我妹妹?”姜沐惊问。
赵弈看了一眼,立马别开视线,“非礼勿视!”
姜沐心下嘀咕着,殿下被贬到这里后不仅要养鸡,没想到还会上房揭瓦,陪着那个乡下丫头胡闹。
他留下来到底是对是错,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那边姜麓也看到他们,道:“小河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就不知道姜沐能不能坚持下去。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指不定还在心里骂我们。”
“即使现在有怨,日后也会心存感激。”秦彦低声说道,认真地看着她。当初的他何尝不是那样,甚至还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得势后如何羞辱她。
如今想想,何其可笑。
从京中被贬至此地,不过是几个月的事。于他而言却恍若隔世,宫中的种种已然是昨日一梦,眼前的一切才是青天白日。
“姜麓,我…真的谢谢你。”
姜麓被他突然疑似深情的表情一惊,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哼,别以为你说两句软话我就原谅你,你刚才明明骂我是猪。”
“我怎会骂你,骂你等同于骂我自己。”
她心肝颤了颤,突如其来的暧/昧真是要命。
这小子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