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秦彦说。
“你别去。”姜麓拦住他,这事必有蹊跷,听着有点像是碰瓷。万一是个难缠的,她比秦彦更适合出面。
她一下马车,那两个男人齐齐看过来。
老汉还揪着赵弈不放,“你是这小子的什么人?你们可不能丧良心害人。好好的羊说死就死了,你们必须赔!”
“老人家,你说是他害死了你的羊,请问有什么证据?”
“我的羊本来好好的,他们弄到一边就全死了,不是他们害死的还有谁?”
姜麓看着地上残留的麦麸,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收集一些,闻了闻对老汉说,“老人家,你家羊不是被他们害死的,是因为吃这些麦麸才死的。”
“你这个女子,你是不是在哄我?”老汉压根不信,“麦麸还能吃死羊,那天下的羊都死光了。”
这老头,还有点难缠。
姜麓想着,对那两个男人道,“二位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那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齐步往后退。“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好心帮忙,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很好,也是机灵人。
“既然如此,那报官吧。”姜麓说。
老汉不依,“我是替东家干活的,必须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把羊送到。你这个女子说得倒是轻巧,那官府又不是你家开的。万一他们明天再来处理,那我和这些羊可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姜麓问。
那两个男人嘀咕起来,一边说一边防贼似的看着姜麓,好像姜麓和老汉是一伙的,这一切都是他们合起伙设的局。
“走,走,走,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没错,咱们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这样的把戏也想唬我们。”
姜麓心生无奈,看着那老汉。老汉看看羊,眼神是真的心疼,又看看姜麓。最后一咬一跺脚,比了四根手指头。
“四十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五两银子一头羊,比市面上的卖价多二两银子。
一听价格,那两个男人偷偷往后溜。姜麓没有讨价还价,十分爽快地取出三十两银子交给那老汉。
那老汉心里虚,他方才是狠心报了一个高价,没想到这女子二话不说就给了。他无比懊悔地想早知如此,应该说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