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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哪个故意诋毁的人,竟然给秦彦取了一个名号:莽夫。

    姜麓知道后是好气又好气,她男人面如冠玉皎如星月。那些人有多昧良心才能将他称之为莽夫。如果世上的莽夫都是这般雅致无双,那她认为莽夫一定是个褒义词。

    奉京这样的地方,从来都不缺有心人。

    传言最开始传的是秦彦像莽夫,后来不知是谁又扯出二皇子来。说二皇子早晚不是削就是刨,天天泡在一堆烂木头里,活脱脱一个木匠。

    于是天家的两位皇子,一个是种地的莽夫,一个是做工的木匠。多么的接地气,又多么的与他们的身份不匹配,这说来说去不就是说他们不堪大任。既然老大老二不中用,后面的老三便会出头。

    可惜三皇子还在京外修太庙,若不然这京中自有一番风起云涌。

    京中的传言,朝中自然密切关注。朝堂之上再次有人上折,这次不是请册皇后,而是直接立储。

    皇帝依然是将折子留中不发,对立储一事讳莫如深。

    秋麦播种完之后,阮夫人再次登王府的门。姜麓亲自到门口接她,她拉着姜麓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许是见姜麓气色红润,悬着的心堪堪放下。到底是外面传得太厉害,她和阮太傅在家里也曾犯过嘀咕。一是怕姜麓和秦彦太年轻不知事,二是怕秦彦心中抑郁无处发泄所以才会沉迷床第。

    如今看到姜麓这从容谈定的样子,暗道自己多想。却不知道姜麓的气色都是睡出来的,毕竟头上没有公婆无人管。

    姜麓大约猜到她是因何而来,主动说起家中之事,包括秋种和养鸡。后宅那片空地上盖了两排鸡舍,里面是新孵的鸡仔们。

    养鸡不光为吃,还有作地肥的鸡粪。

    在大城市里有一块地过上田园生活,是姜麓上辈子做梦都不敢做的事。而今家大业大,田园远比想象的更大更阔,对她来说无疑是人生巅峰。

    奉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户对他们夫妻二人的诟病不止是那些传言,还有就是他们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好好的王府用来种地养鸡,在那些人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阮夫人心里也并不是很赞同,“虽说你们想法是好的,但人言可畏,在奉京这样的地方终归是有些不太合适。”

    “义母说的没错,确实是与旁的府邸格格不入。只是一想到那些瓜果的香甜,还有那些鸡汤的美味,我觉和旁人说什么并不重要。再者人生在世谁不想活得更长更久,时不时干些农活有利于活动筋骨。既能有所收获,还能精益身体,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

    阮夫人先是一愣,尔后笑道:“你说的极是。你义父也是这么说的,还说你上回送来的瓜不比进贡的差。我最近两年总觉得身体沉闷不得劲,照你这么说也确实该活动一二。待我回去也命人在府中开出一块地来,种上一些菜啊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