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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说评书 离机 1038 字 8个月前

    “阿嚏!”

    在彭城的徐福猛地打了个喷嚏,看着旁边给自己盖上披肩的赵姯眨了眨眼睛:“多谢丽心,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呢?”

    “那大概是阿娘骂你过年不回家。”

    “我回去了天天挨骂,又不能吃好点的。她这两日与容姨还有夫人玩牌玩得可开心了,又偶尔去幼学当老师,见到个小娃娃都说比我好,我也很委屈的。”

    徐福反手抱住自家妻子,哼哼了两声后叹息:“也不知道老赵他们在洛阳怎么样了。”

    “他们肯定没问题的。”

    赵姯伸手抱住和她撒娇的徐福,表情里多了点好笑:“相信李公,肯定能把人好好送走,再好好接回来的。”

    洛阳这两日的氛围确实有些奇怪,刘协在“跑丢”一次后更是被严格看管,根本就不可能走出宫殿。而石羽看着一批批到洛阳的物资再看着还带着不少工具来的前兖州军们吓了一跳,随即又没忍住叹气:“这是主公不忍心了啊。”

    “总不能看着能活的人去死,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死。”

    卫兹苦笑了一声,拿着手里的算盘打完账本格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下可好,咱们军师都说了要悄悄滴进村,现在全暴露了。”

    “我倒是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

    石羽轻轻笑了笑,注视着洛水上刻意间隔良久才到的船只表情认真:“因为想要救人这件事情,从来都不是错的。”

    洛阳的冬天很冷,大旱的饥年更是让人差点连过冬的粮食也没有。而留在洛阳的除非是走不动路的,要么就是想要再捞一把走的人,根本就无人去关心他人死活。偏偏从不知道哪天开始,街上传来了些许熟悉的香气。

    咕嘟咕嘟的声音逐渐在耳中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粟与水互相融合着在持久的热度中混为一体,浅金色的米汤在这个冬天有着比黄金更加贵重的光泽,驱散掉了又一场雪花落下后的寒意。

    正在屋中躺着等待死亡的老人微微吸了吸鼻子,仿佛是有些不敢置信一样发出细微的声音:“虎儿,虎儿,是不是有贵人施粥?”

    “阿奶,我去看看!您撑着!”

    看上去不过是三四岁的孩子捏了捏自己祖母瘦骨嶙峋的手,扭头看着边上破了好几个口子、底部还裂了条缝的碗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把它给带上跑了出去。

    不需要问路,因为这个香气就代表了一切。虎儿在街道上小跑两步就感觉有点虚,撑着旁边喘了两口气刚想继续迈步就感觉头脑发晕马上就要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