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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青梧笑着看向她,想抬手揉揉她额前的碎发,可在场这么些人……

    他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攥成拳,忍住了。

    他继续道:“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跑回家去,翻出了存放在家里的银子,分文未少,这便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若是她真的想要离开韩家,那么不管去哪里,银子都是需要的,此其一;其二便是信任!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那么,顾瑜失踪的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她被人掳走了。”

    “贼人为何要掳走她这样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贼人的目的,我们无从知晓,那么她又是被何人掳走的?”韩青梧连续抛出两个问题之后,又自己解答这两个问题,“在林先生与我说番邦人的事情之前,我只能分析出来应该并非熟人所为,但林先生与我说了番邦人来店里买酒之后,我便大胆猜测,也许是他们所为。”

    “首先,韩家茶庄与飘香酒铺何其近,仅街头街尾的距离,在如此短的距离里,顾瑜能够接触到的外人着实有限;再者说来,顾瑜在酒铺里做事已经月余,一直都是顺顺利利的,为何那三名番邦人士一出现,她便失踪了?每日里来沽酒的也是熟客多,陌生人少,这一两日唯一异常的便是那三位番邦人士的到来。”

    “那你如何知道顾瑜被掳走的时间?”杜惟问。

    “杜叔叔跟我说过,顾瑜是在前一日收铺之后回的家,然后第二日便一整日都没有来。”

    杜有源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么便非常有可能便是前一夜的夜间出的事,因为贼人也会想到用夜色作掩护,再者我前面说过,酒铺与茶庄的距离如此近,在街上被人掳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这街里街坊的都是认识的,若是顾瑜在这段路上遇到危险,首先杜叔叔不会丝毫不知情,再者街坊们也不会坐视不理?!若是白日,顾瑜一出韩家便会有人看见。”

    韩青梧略微思考后又道:“惠州城比不得京都,即便物产丰富,品种也有限,番邦人第一次来,不会安排太多停留时间,我可以假设,林先生遇见番邦人时,是他们首次抵达惠州城,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并未见过番邦人。”

    听到这里,林逊之忍不住问道:“你如何如此肯定,原先惠州城中就没有番邦人?”

    “先生低估了飘香酒的名气。”韩青梧笑笑道:“这个杜叔叔和杜惟最是知晓,来过惠州城的人,几乎都会来买上几瓶十里飘香。所以即便您遇见番邦人那日,不是他们第一日到惠州城,那也是那几日便要启程的日子,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想着去买些特产,带回去。”

    听到这里,杜惟首先竖了大拇指给韩青梧,“我原先不知道你比我聪明在哪儿,听了你刚刚的那番话,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林逊之也赞许的点点头。

    这时,小二送了饭菜上来,杜有源拿出了自己带的两瓶飘香酒,他们边吃边聊。

    杜惟在一旁沉默不语,似是在想些什么,半晌,他不解地问道:“那你如何想到要我去码头的呢?番邦人他们是何时启程,又是走的水路,这些,你都如何知晓的?后来,又如何知道他们去了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