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梧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那两个字。
听了这些,杜惟只觉心头的火一拱一拱的往上冒,“这便也算了,可最最可恶的是,这么些年,乌斯臧即便拿着我大铭的诸多好处,却还是肆意的骚扰边关百姓,皇上却也不管。”
韩青梧轻叹口气道:“当年那场大仗过后,大铭元气大伤,自然没有能力再战,现在圣上年事已高,即便想管,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队伍缓缓向前行进,韩青梧见已经快要轮到他们了,便道:“这事就此打住,别再说了。”
杜惟看了看前方,低低应了声好。
终于排到韩青梧与杜惟两人。
他们两人一起进去,门内站着一位少年,年纪与他们不相上下,见两人进来,笑着作揖道:“二位请稍等。”说着,他转头看向屋内。
率性堂的门口与屋内,中间有一道半门高的布帘遮挡,不过随着学子的进进出出,帘子时而掀起,时而放下,屋内的情形也能看的清楚。只见屋内齐齐整整的摆了不少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穿着国子监服饰,看着已然及冠的学子,想来都是学长,在登记名册。
在布帘的旁边,却坐着一位老者,进去的每位新进学子,他都要细细打量一番,待他点头,新进学子才能进去屋内。
排在韩青梧与杜惟之前的一位学子,便被那老者给拦了下来,只见他神情严肃的上下看了两眼,摇了摇头,便问那学子:“请问你的名字,哪里人士?”
那学子将自己的名字与籍贯报给那老者,他便着人前来,嘱咐了几句,并让那学子先在一旁稍等。
此时门口的那少年便对韩青梧与杜惟的道:“那是我们的司业张大人,他负责甄选新进学子,两位请进吧。”
韩青梧与杜惟与那少年拱了供手,便过去了。
两人刚走到张司业面前,刚刚被派出去的学子便回来了。
原来他是被张司业派去,查询这学子的院试成绩去了。
成绩也并不是很好,张司业便无奈地摇了摇头,与他道:“抱歉,请回吧。”
“回?”那学子显然惊呆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回去?为什么我不能进国子监?我寒窗苦读数载,明明已经考上了!”
相较于他的激动,张司业神态淡然,显然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处理过多次,“我大铭官员,样貌也是在考量范围内,否则将来惊了圣驾,有损国体之时,便不是劝退这般简单了,对于自己的长相,你心里没点数吗?何况你的文采也只是平平,能到这一步该知足了。”
随即老者手挥了挥,便有人来将那学子带走了。
韩青梧与杜惟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讶异,他们都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一轮筛选。两人并未出声,只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对那老者作揖。
“学生韩青梧拜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