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莉莉在阁楼里踱了一圈:我不管,我就要睡大床,你换不换嘛。
许幼怡生气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但严微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转头对着严莉莉说:可以,大床换给你。
严莉莉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得逞的坏笑。
但是严微又开口了:你睡大床,那大床的房间卫生你来收拾。谁住的谁收拾,这不过分吧?
严莉莉的笑容僵住了,但嘴上很硬:我收拾就我收拾。
于是当天晚上严微抱着手臂看严莉莉一个人满头大汗地打扫一整个房间,包括擦拭家具、打扫地面,还有整理床铺严微特意建议严莉莉把整套被单都换了,毕竟此前是她和许幼怡两个人用的,结果严莉莉花费了好大的功夫用自己瘦弱的小小手臂死命捣腾,才最终把那个对他来说巨大无比的床铺整理好了。
许幼怡在一旁看得心疼,要上手帮忙,被严微拦住了。
让他干。严微说,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
不过严莉莉倒还是很硬气,居然一点也没提需要人帮忙,也没有喊一声累。
当晚严微和许幼怡两个人并肩挤在那个小小的床上,由于二人身形都过于高大而动弹不得。许幼怡先转过身去,紧紧地抱住严微,然后在她耳边突然笑出声来。
严微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在笑严莉莉。许幼怡的声音很温柔,他这倔性子倒有点像你。
严微道:不该像我,又不是我生的。
许幼怡道:近墨者黑毕竟他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天天都在听你说话。
严微在黑暗中翻了一个没有人能看见的白眼:你这句好像不是在夸我。
许幼怡又笑。两个人就这么笑了一会,又放心不下,起身去另一个房间看严莉莉,看到他四仰八叉地睡在那个超大的床上,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的,睡得倒像死猪一样香,不由得相视一笑,回到床上,共度春宵。
诸如此类的调皮捣蛋自不必说。其实许幼怡最不能忍受的是,严莉莉一直不肯叫严微甚至许幼怡一声妈,而是固执地一定要叫严微老严,叫许幼怡老许。
太过分了!许幼怡气得七窍生烟,不叫你也就算了,我可是他亲生的妈!为啥不肯叫?许幼怡越说越气,还有,叫名字也就算了,还要加一个老字,我哪里老了,我还不到四十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