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公主, 一个侍女,差别实在太大,大到根本没有资格谈论厌恶喜欢,背后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就连好好活着都是奢望, 每日总要过的提心吊胆。
但若说不喜, 她又怎会愿意同她亲吻, 与她同床共枕,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待在一起聊聊天都会觉得愉悦开心。
林墨然一时找不到答案,也看不透秦语辞究竟作何想法,怕她只是逗弄自己,沉默半晌终于启唇小声吐出几个字来:“公主说笑了,墨然不过一个奴婢,谈何心悦喜欢。”
“公主只要每日过的开心,身体康健,平安喜乐,这便是对墨然最大的宽慰。”
“除此之外,墨然不敢想太多。”
倒也算是个体面标准的答案。
秦语辞闻言一顿,好半晌都没有发出声音。
人有时总会失言,秦语辞也不例外,就像方才那句心悦便是不慎脱口而出的结果,平日调笑眼前的人惯了,难免会有失分寸。
只是秦语辞情感向来内敛,并未表现出分毫,饶是被林墨然追问,也能神色不改的将那句话再次重复一遍。
原以为她不会给出答复,却不想她竟真的认真做了应答,既如此,秦语辞也就认真听着。
随之……便听到了方才的那些话。
也算是预料之中,符合情理,但不知为何,秦语辞却莫名觉得不悦,好像这些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答案,原本勾起的唇角也缓缓压了下来,心里有个地方在隐隐难受着。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两人就这样安静对立,一个看的是地面,一个看的是她的头顶,相对无言,颇有初见时的模样。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秦语辞这才终于重新开了口:“原是这样,本宫知晓了。”
她道,语气听起来和平时并未有任何分别,甚至还勾唇笑起来,道:“墨然的课业完成的如何?”
突然就提到了作业的事。
林墨然见她突然转换了话题,不免轻轻松了口气,可随之又有阵失望感袭来,好半晌才调整好语气,乖巧应答:“已经做完了,正打算一会儿拿给公主看呢。”
“嗯。”秦语辞点头应她,“墨然做的不错。”
“只是前不久出行落下了太多功课,终归还是要补回来的,恰巧赶上近来时间充裕。”她道,眉尖轻轻挑了起来,“不如墨然再用功些吧。”
“……”
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想再叫她多学几个小时。
林墨然闻言差点没喘过气,秦语辞简直不做人,之前强行给她加时间就算了,现在竟然又加,甚至还贴心般的嘱咐她:“饶是本宫不在,墨然也定要专心。”
太损了,真的太损了。
可惜她敢怒不敢言,哪怕秦语辞如此过分也不敢反驳,只得艰难点头应和下来,笑的比哭还难看:“喏。”
这下秦语辞才终于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