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林大人快要从礼部归来,理应早些准备好一切才是。
这样的日子,还有许多许多。
秦语辞专心朝政,林墨然便尽心辅佐,朝堂上互相提点互相配合,无论是国还是家,顾得都极为不错。
这期间,她们也曾再次前往地牢,与秦月微见上一面。
这次再见,她似乎有些疯了,并不能接受秦语辞如今做了皇帝的事实,坐在牢内叫嚣的厉害。
却又终归没有太多力气,身上的伤也尽数未好,不出半晌便停了下来,只满脸怨恨的看着秦语辞,嘶哑出声:“你不如杀了我!”
话音一落,眼前的秦语辞勾唇轻笑起来:“我又不是你。”
“以往,妍嫔也是你杀的吧。”她道,声音很轻,却又好似魔咒,不断传进秦月微的耳朵,“你杀父弑母,谋害手足,又作恶多端,祸乱朝政,于情于理的确该死。”
“只是我却不会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言至此处,秦语辞抬手从一旁的狱卒手中接过把刀来,径直扔进牢中,“是死是活,你自己定夺吧。”
“秦月微,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你见面了。”做完这些后,她重新转了身,如所言那般,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最后一句简短的话给她,“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也再也不见了。
再之后,时间又过了近三个月。
秦语辞提前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朝政,也迎来了林墨然的生日,于是转身步入厨房,亲手为她做了碗庆生面。
待她吃完,又特意牵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行入一间密室。
“是什么呀?”林墨然起初还在说笑,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礼物能叫她如此神秘,直到行至最深处抬眼看去时,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放置的,是两件喜服,大红色的,哪怕在有些阴暗的密室里也颇为好看,而更为叫她惊诧的是,这两件喜服的板式竟同她昔日幻想的不差分毫。
制成什么样式,绣上什么图案,正如那一夜二人演练时她回答秦语辞的一样,只是那时究竟如何,她只能在脑海中暗自想象,可如今却终于能够亲眼得见。
“然然那时说的材质颇为难寻,既要成婚,一切自然要合你心意,如你所愿才是。”秦语辞笑起来,柔声道,“因此便耽搁了些时间,叫这两件喜服直至昨日才终于完工。”
“好在,今日恰逢你生日,着实是个颇为吉利的日子。”她笑笑,抬手抚上林墨然的侧脸,垂眸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笑的颇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