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骂得都对,她都明白了。她也是气自己不珍惜自己,才那样骂醒她。
“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苏园问。
苏喜手下意识地摸肚子,恍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怀孕四个多月了,以古代的医疗条件,打胎风险很大,纵然能侥幸活下来,也会没了半条命,且极大可能会伤了身体的根本。但孩子留或不留,要苏喜自己考虑和决定,苏园不会给她出主意。
“那你就头脑清楚点,好好想清楚这件事,重在处理问题,而不是自怨自艾,也别再继续为恶人流泪。”
苏园让孙荷帮忙照料苏喜后,打发人去通知苏方明,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
“你倒是无情,得了证供,便立刻抽胳膊不理人了。”白玉堂感慨道。
苏园挑了下眉,倒没想到这点被白玉堂看得清清楚楚。
“我与她本就不熟,但见她非想抱着我,我这才为查案做了牺牲。我这点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五爷就做不到。甭管对方是男是女,五爷肯定都不会让人抱。”
白玉堂:“倒也不尽然,如果——”
“如果什么?”
白玉堂轻笑,问苏园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家父子的情况必须要禀告包大人。这事得包大人做主,才能审问。”毕竟陈侍郎的官员身份摆在那里。
苏园接着道:“我现在是终于明白了,为何师父会跟包大人说悄悄话,让这事情我来处置。”
苏园又揉了揉耳朵,“苏喜太能哭了,听得我都耳朵疼,偏她怀着身孕,你又不能重斥她。我出面至少能更容易安抚苏喜,若是包大人那张黑脸,连会武身体强壮的孙荷都怕,别说苏喜了。”
随后,苏园和白玉堂决定先上门侍郎府,将那只宝瓶先找出来。
果然如苏喜所言的那般,宝瓶被摆放在陈翠山的书房内,位置在一进门便能一眼瞅见的檀木书架的中心位置。
摆放在如此明显的位置,还说自己不在乎金银俗物?难为陈翠山能如此厚脸皮地着借口,维持他的虚伪做作。
在苏园用火折子照亮,检查宝瓶底部是否有崔字的时候,白玉堂环顾着书房的各处摆设。他还将画缸里的几卷画打开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