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根据衣柜里进财的衣袍肥瘦长短,以及鞋子的尺寸,努力回忆当时她所见的青衣人的身材情况。
“身材很相像,脚的大小也差不多。”
就此看来,进财易容青衣人的可能性更高了。
“进财应该不是一个人行动,还有人与他同行。他会用弩,这点不可能瞒得住身边所有人。”苏园对展昭道。
展昭应承,表示它会让人调查和进财熟悉的人,但就怕这些人因为都是苏家人,嘴严不肯透露。
架子床挂着白帐幔,白玉堂此事站在帐幔旁,不知在看什么。
苏园凑过来瞧,就见那白帐幔上有四处距离较近的类圆形脏污,“看起来像是手脏了,抓在上面,四个手指留下地印记。”
苏园说着,就用手指比量了一下。
白玉堂当即脚踩在床榻上,手扶着挂帐幔的床柱,探看架子床的床顶,随即跳了下来。
“有发现?”苏园忙问。
“嗯。”白玉堂命人搬桌子来,让苏园和展昭站在桌子上去看床顶,更直观一些。
二人便站上去瞧。
床顶因为不方便清扫,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这上面曾存放过物品,有物品挪走之后留下的痕迹。尘痕迹有两处,一处是长方形,另一处则比较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弩的形状。
“长方形的应该是箭筒。”白玉堂就此推测道。
“那这算不算进财易容成青衣人的证据?”苏园发问一句之后,就从桌上往下跳。
白玉堂下意识想伸手,转即见她安稳落地,便又收了回去。
展昭沉吟了片刻,回答苏园的问题:“应该算。”
“那现在抓苏进敬吗?”苏园又问。
展昭再度沉吟了片刻,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就看向白玉堂。
本以为若是白玉堂的话,他肯定会干脆利落地回答说抓,却没想到白玉堂答了一声:“不抓。”
“与其留给他狡辩的余地,不如拿到铁证,再行抓人。”
苏家在京结识了不少权贵,证据不足,抓人回去,只会增加开封府的麻烦,令开封府还要分散精力去应对那些非议和说情的人。倒不如暂且把这份儿证据守着,专注精力去寻找铁证,而后将人一举拿下。
“行啊你,思虑周全,如今格局大了!”展昭感慨不已,称赞白玉堂更成熟冷静了。
白玉堂飞一记眼刀给展昭,显然有不满的意思。
展昭纳闷地摸了摸鼻子,琢磨着自己说得真是好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