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偷古画的贼还没找到呢。”苏园叹道。
郑氏这时候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忘川道长,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道童偷盗,他这位师父真的会品性高尚?
忘川道长感受到郑氏怀疑的目光,苦笑一声,立刻表示希望苏园能及早抓到偷古画的贼,省得他蒙受不白之冤。
“我若也把这事儿解决了,于道长而言可算有恩?”苏园问。
忘川道长应承,“自然算,只要苏司法洗清了贫道的清白,便是贫道的恩人。”
“恩人有所求,道长可会应?”
“若力所能及,必然应。”
“那好。”
苏园问忘川道长讨了他的拂尘。她仔细观察该拂尘所用的马尾材质,转而以黑布为底,将拂尘上的马尾毛与她捡到的那根进行对比。
“道长所用的拂尘,色白,坚韧,有光泽,而我捡到的这根色黄易断,两者差距甚大。看起来那根马尾毛,确实不是出自道长的这把拂尘。”苏园讲明后,还特意请郑氏来甄别。
“还真如此。”
郑氏不禁称赞苏园心细如尘,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能注意到。
“那这马尾毛是从何而来?”
苏园搓着下巴,好似冥思苦想了很久,才想到什么,问郑氏:“三公子近来可骑过白马?会不会是骑马之后身上沾到了马毛,刚好回了书房,被风吹落在了地上?”
郑氏忙命人去问,随即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那看来这马尾毛是个误会了。”郑氏笑叹,“不过却没白误会,因此查出了府中一个贼。”
古画虽没追回,但忘川道长的嫌疑暂时洗清了。
待郑氏走后,苏园以是忘川道长恩人为由,要留下来喝杯道茶。忘川道长自然无法拒绝,只得留苏园和白玉堂在房中吃茶。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三人。
“道长可愿意为我批命?”
苏园没耐心再跟忘川道长继续绕弯子,她今日要搞清楚当年的情况。是否真如他和苏方明猜测的那样,是因为忘川道长的批命,才导致导致苏进敬欲杀她灭口。
“苏司法今日造访,怕不是偶然?”从刚才苏园检查对比马毛的时候,忘川道长就看得很清楚,以苏园的头脑怕是早就想到了这方法。但她一直托着,以怀疑他为借口,几番挑衅他,搜查了他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