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梦境内容忽然涌到脑海里,小梨烦恼地将头伏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你怎么了?”
“想起了一个梦……”
小梨低声将梦境的内容说了&zp;zwnj;摆,铃铛砸到了地板上,又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妙真想到了罗公远的话,情绪波动。
的确,在梦里,小梨不记得那是过去,撕心裂肺地哭过,吼过,痛苦过。她再仔细问了&zp;zp;zwnj;个不容忽略的现实:当时的形式极其严峻。
她好像误会了罗公远。
再者,在华清宫里,他凭空出现后也没有做些什么,一直在乖乖听她的差遣。
李妙真将头靠在阑干上,百无聊赖地盯着街道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忽然,她吓得躲在柱子后:“苏发?”
不带这么巧的吧!
来了骊山脚下,怎么遍地是熟人?
阿皎饶有兴致地伸着头去看,李妙真侧目偷瞄了几眼,见他好像没看到自己。
苏发戴着白色的笠帽避雨,他站在街心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末了,他似乎是瞧见了,又急匆匆朝前走去。
她松了一口气。
集市很小,邸店的二楼都能&zp;zp;zwnj;团了。
这不是欺负她的大外甥吗?
李妙真心道这可不行,她朝附近望了望,看到了那附近有&zp;zp;zp;zwnj;丢,朝老牛摇摇晃晃飞去。
有红布的刺激,老牛很猛,撒欢似的就朝苏发那个角落奔去了。
几人浑然不知,直到老牛砰&zp;zp;zwnj;撞飞。
这里发生了一场斗牛盛宴,渐渐有人围拢过来,看热闹了。
苏发从地上爬起,干净的衣服沾满了泥水。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反应过来,去挨个摇晃躺在地上的同僚:“怎么样了?”
那些跟他差不多大的世家子弟们都被牛撞得不轻,捂着痛的地方哀怨道:“不行了,我的腰……”
痛觉取代了别的欲望,此时,他们反倒更清醒了。苏发叹了口气,招呼人来帮忙,将这几个人给抬去医馆疗伤。
……
李妙真在楼上看着那边发生的一切。
“他是圣父吗?”
阿皎道:“什么?”
“不对。”李妙真感到奇怪,起身道:“我去看看,但愿我不是好心办坏事……”
她叮嘱阿皎和小梨在这里等着,自个则飘下了楼,追上了苏发等人。几辆牛车走的很慢,看方向,是往军营那边去的。
一路上,那几个人哼哼唧唧,没完没了。有个身着禁军上等军阶服饰的人打马过来,对苏发道:“这怎么回事?”
苏发只得道:“我们几人在路上闲走,恰好有头老牛发疯,撞伤了他们……”
那人闻言,也没说什么,躺在牛车上哼哼唧唧的小子们也没辩驳。李妙真用障眼法坐在牛车上,她一路跟着,感觉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