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远会意,抬起她的手腕,给她注入了一些真气。
她现在还不能有孩子。
俩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罗公远提起了他的推算:“真真放心,虽然此事涉及你我,卦象上看不全,但最终一定是无事的。”
“那当然,毕竟咱们是天命姻缘嘛。”
“嗯?”
“在一起才是姻缘,我们肯定能打赢。”
……
夜深了。
漆黑的屋子里,五郎沉浸在梦乡之中,闭着眼张着口,还流着口水。一道黑气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慢慢飘到了他的上空。
黑气试图侵袭他的身躯,只是还没碰到五郎的胸膛,就被一道金光照得无处遁形。
他敞开的胸膛上,俨然挂着一个样式简朴的桃木牌,上面的痕迹很新,看起来才做完没多久。桃木牌上刻着符箓,严防各种妖祟的靠近。
黑气被罩在金光中,料定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桃木牌,又往下冲去。强力之下,木牌裂开了,里面飘出一小点紫色的火焰。
便只是这一点点火焰,就足以吞噬了整道黑气。
与此同时,在深渊之下的神祠里,一团黑气在源源不断地吸纳来自四方的信仰之气,它的四周浮空悬挂着无数柄铜镜,在黑暗里发出刺眼的光芒。
黑气攒聚成一个人形,隐约有些傅十七的样子。他不拘变成什么样,傅十七恰好是最熟悉的那一个。
傅十七的眉心一动,在刚刚的那一刹那,已经感应到了神识的消亡。
“竟然料得到……”他将唇抿成一条线,冷笑挂在脸上,像是僵硬住了似的。
他又抬眼看四周的铜镜,忍了又忍,自言自语道:“不急,暂且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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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五郎等人的返乡计划,又被阻扰了。
李妙真与他们交接完屋舍之后,突发奇想送了他们一程,陪他们一道走到了范阳城外的一个关隘处。那里密密麻麻围了好多人,光看相貌,都是要返乡的唐人。
“怎么不让走了呢?”五郎自言自语,有点焦虑。
他们站着听了一会儿,好像范阳新张贴了榜文,官府怀疑有人暗通贼寇,因此现在各路都不放行。困在这里的行人,也有的打算明目张胆贿赂一下兵卒,但都没有成功。
就连五郎的族叔也有些焦躁:“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多了一道榜文?这也太倒霉了吧!”
李妙真跟五郎说了几句话,他便走上前问:“请问是哪里的贼寇,那到底要怎样才能通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