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钻进船舱的前一刻,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头疼的是,那人怀里还抱了个枕头。
王怜花的易容没有人能看出来,不过他现在只是换了身黑色的衣裙,脸上没有动太多,只是用脂粉修饰的柔和了些,他本就长的好看,修饰过后更显得楚楚可怜。
沈浪和他多少年的交情,就是这人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看到王怜花穿成这样来到码头,头皮发麻下意识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混蛋不会为了给他找麻烦去抢别人家小孩儿,怀里抱的肯定是个枕头,枕头就枕头,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大侠身子僵硬的站在船上,看着高挑的黑衣女子走到码头尽头停下脚步,捂着胸口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
船离码头不远,运起轻功就是眨个眼的功夫,你倒是赶紧上来啊!
有什么事情咱们关起门来悄悄说,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象,他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柔弱的黑衣美人抱着孩子,站在码头上看着飘在那里的船,双眸含泪泫然欲泣,“沈郎,你真的要和那狐媚子一同出海潇洒,不顾我们娘儿俩的死活吗?”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沈浪摆手摆的飞快,他太熟悉这个大魔王了,每当这家伙作出这样的模样,他都得跟着倒大霉。
天色渐晚,出海的渔民满载而归,三三两两的准备回家,这会儿看到有负心汉欺负妻子,正义感上来都围在了王怜花身边。
“夫人,这船在码头上停了好几个月了,上面真的是你家夫君吗?”好心的渔民看上船上大惊失色的沈大侠,再看看女子怀里抱着的孩子,有些不忍的说道,“天凉了,孩子吹不得风。”
“多谢这位大哥,那的确是我家夫君。”可怜无助的黑衣美人扯了扯孩子的襁褓,将张开了许多的小孩儿盖的更严实些,然后忍不住落下眼泪,“妾身是沈郎的发妻,我二人自幼一起长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在成亲之后就开始不着家,就在妾身刚生下孩子的时候,回家说要和别人出海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让妾身如何能活?”
美人声声泣血,对船上的负心汉满是怨恨,可是为了孩子,她不能不出来挽留,如果夫君跟别人出海逍遥,她的孩子就没爹了。
留下他们孤儿寡母,这是逼着他们去死啊。
渔民们本就觉得抱着孩子的母亲很可怜,听“她”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一个个的转移矛头开始骂人。
不顾家里的结发妻子刚刚生产,这种时候和外面的狐媚子潇洒,这还是男人吗?
呸!这简直不是人!
畜生都知道护崽,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人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畜生不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