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流年不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们自己当心一点吧,眼前把药铺的事情处理好了才是关键,我给你透个风声,这一年中你们兄弟不在日照,而东城那头半年前开了一家广福药铺,他们的背后似乎不简单。这事情你心里要清楚。”
陆淼心头一紧,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他扯出一个笑容,“这个消息我记下了,改日请你吃酒。”
送走了衙门中的人,又把陆老爹的尸体给接回了家中,一边筹办起了丧事,可是另外一头闹事的那户人家并没有消停下来,他们把那个病死的老头的尸体,直接抬到了陆家药铺的门口,这次把证据一连串的拿了出来。
“陆掌柜,别说我不讲道理,你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个昨日闹上别院的中年人拿出了一个包袱,还有一张药方,“按理说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应该大闹,但是我们家的老爷子就是吃了药铺的药死的。人命关天,今天我也是把证据带来了,这一包是药渣,这一张是药方,方子是你们的坐堂大夫开的,药就是在这里抓的。一共是半个月的量,我家老爹吃了十天之后,就毙命了。这里头要说与你们药铺无关,是绝不可能的。陆掌柜给个说法吧。”
“今天不闹了,倒是改成好好说理了。”吴无玥就在对面的茶馆中,看着这眼下的这一幕,这个转变是有够快的,才一天的功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是谁在背后支招,把药渣与方子都准备好了。”
“不是说那个坐堂的张大夫也已经死了吗,现在这一幕就叫做死无对证。”朱由检望着陆淼,陆家眼下的这个困境,绝对不是巧合,敢把药渣与方子拿出来,说明对方已经做好了对簿公堂的打算,现在的情形是赔钱是一定的,而后面药铺的生意能不能做下去,还要再说。
那头陆淼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愿意私下了结这个事情,就是想要宽限几日,等到把陆老爹的葬礼办了再说。对方看上去似乎也是知道陆家的惨状,没有咄咄相逼,只是定了三日后一定要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来。
“大哥,你想给他们一个什么说法啊!明明是药方有问题,又不是我们抓错了药。难道还要我们整个铺子赔进去不成。”陆焱看着陆淼一脸的愁眉之色,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个责任也应该是张大夫背着才对。”
陆淼叹了一口气,看到了走进来的朱由检几人,这几位怎么劝也不肯在这个时候就走了,陆淼心里知道他们是想帮忙,也是感激,将人带到了后堂才说了起来。“要是张大夫与我们没有签过契约书,那么这里面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一年前我们离开日照去外面做生意的时候,我做主让张大夫与陆家药铺是签了契约书的,他不再是挂单的大夫,而是陆家药铺的一份子了。手下药死了人,东家怎么可能没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