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天前,袁佳珍一个不小心,就中了招。差点九个月就早产了。周淑娴挺着个大肚子,到了袁氏房中,为躺在床上的袁氏把脉,“佳珍你感觉如何?是不是比前两天好一点了?还好那盆花的香味你吸入的不多,要不然……”
袁佳珍的脸色不算好,有些苍白的红,而忍着吃了差点让她吐得翻天覆地的保胎药,才感觉自己的肚子总算是消停了下来,还好下身没有见红,“麻烦王妃了,妾身已经好了许多,这之后可不敢往屋中放什么花草了。”
周淑娴放下了她的手,看起来好歹是把肚子保住了,这个时候也不去责怪她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这里头不是小心就有用的。而在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的时候,偶尔大意了出错,恐怕也是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袁氏的差点早产,不是一盆花草造成的,而是在她吸入了花香之后,有服食了相克的食物造成的,这食物不是别人推荐的,正是请来的大夫说的,适合孕妇的食物,要不是有那些花草的加成,本应该是极好的东西。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周淑娴没有与袁佳珍多说,先把那个大夫给关押了起来,而现在把脉医治的事情,却是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要是朱由检在王府中,许是能分担一些事情。
周淑娴心中有些疲惫,面上却半点都不显露,她不知道朱由检在与不在的区别,也许在的话,想要害她们的人也能找到别的手段,而事情已经出来了,背后的人虽然没有抓住,但是大致的方向却是八.九不离十的,要不是王府中那个安静了下来却太.安静的田秀英做的,就是远在京城想要操控皇家血脉的魏忠贤一流。
无论是哪一个,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周淑娴已经写了信交给锦衣卫,让朱由检务必恢复一趟了。
“王妃也不要太操劳了。”袁佳珍知道出了她差点早产的事情,周淑娴这两日必然不会像是面子上那样的轻松,一定是操心了许多,“妾身这头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产婆什么的也是早就备好了的,要是真的生产了,也不会手忙脚乱。王妃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才好。”
周淑娴拍拍袁佳珍的手,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本就是孕妇,也许不用这么关心另外一个孕妇,但是在其位谋其职,她知道王爷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个时候小女儿的私情与心思,根本都是微不足道的,而如何正常安稳地活下去,才是他们应该时刻要关心的事情。“你好好休息着,按时吃药,我已经给王爷去了信,在生产前,他应该赶得回来。”
可是周淑娴自己也没有想到,这话音刚落,当天晚上她就阵痛了起来,比袁佳珍上次的早产症状还要强烈,这次看来是怎么也避不过去了。周淑娴忍着阵痛,感觉到已经破开的羊水,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不是能熬过去,俗话说八活九不活,现在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可没有时间去思考原因,只能抓住每分钟了,“邱婆子,让产婆都准备好,就在边上的那间产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