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朱彝经恭请圣安——”朱彝经是惶恐的,他从小在王府长大,也没有真的跪过谁,对于进入京中看到皇上之类事情从来就没有想过。而痛失双亲后的悲苦,没有兄弟的朱彝经也无人诉说。
虽说这几日在吴无玥那头放松了些,但是当被朱由检亲手扶住了要跪下了身体,然后被他揉了揉脑袋,听到他说,“代王这一支虽然与朕在血缘上已经远了,但是我们总是一家人。彝经受此大难,朕总是有责任的,你若是想要哭,就哭出来吧。”
朱彝经的泪水突然就刷地下来了,他也顾不上太多,看到如此温柔的朱由检,一下子就在他的怀中哭了起来。
在这段日子里面,他隐约明白了自家人的死其实是咎由自取,他们过的太好,而百姓过的太苦,父王又不赈灾,才出了大动乱。
但是他只是一个孩子,就算从山西入京一路中亲眼目睹了百姓的苦难生活,但是他还是悲痛,想要去恨谁,更想要去怪谁。为什么皇上不能早点安置百姓呢?!以为会见到皇上在京中大鱼大肉,谁想到事实证明了,皇上的日子还没有王府好,这样的话他所有的怨怼又要向着谁去。
而被朱由检这句话一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朱彝经就没有任何形象地哭了,自然也不会多想这么做是不是冒犯天颜。
等着朱彝经哭了半响之后,朱由检让王承恩打水进来,亲自为他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给擦干净了。“彝经,朕比你也就大了六七岁,不论辈分的话,朕算是你哥哥了。你在京中就安心地住上一段日子。让你住在宫外雨大人的宅子里头,是朕不想要拘束你,在宫里面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谢皇上。”朱彝经哭的清醒了之后,反而不知道手应该往哪里放了,他其实更加想要问,皇上让他入京究竟因为什么。
朱由检温和地看着朱彝经,为他整了整衣衫,“你年纪还小,要是想开府,就在等一段时间。哎——,说起来也是你父亲没有明白朕的意思。让藩王捐款的事情,朕怎么可能一刀切呢。每个王府的情况都不一样,当然是要根据大家的情况来的。”
正说着话,王承恩来禀告了,徐光启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朱由检又看向了朱彝经,“今天你留在这里用膳,徐大人带了一些好的吃食进来,你也尝尝,朕估摸着你以前没有尝过。”
徐光启也被赐了做,这顿饭算是三个人一起用,而上的正是土豆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