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体元殿上的那件事,应授成也是有所耳闻的。
换做他是做不到这样的,这个祁长乐,当真有点本事。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喜欢她。应授成咬了咬牙。
“不知道婕妤到宜春宫来是有什么事?”
祁长乐不卑不亢答道:“臣妾与王答应交情不错,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望王答应。”
应妃:“噢,所以你来宜春宫,就先去找了王答应,而后公然把宜春宫主位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祁长乐微微挑眉,感受着这股熟悉的被挑刺感,心头浮现出一点熟悉。
不过她仍镇静着,或者说,除了女君以外,她从来没有把其他人的挑衅亦或是发怒放在心里。毕竟他们就算再怎么讨厌憎恨她,都不可能对她造成实际的伤害。
但唯有女君,是掌管着她命运的人。
其他妃嫔哪怕位份比她高,可是在这个后宫中,究竟谁能获得便利,还不好说。
“非是如此,而是事有先后,臣妾原本就要来拜见娘娘,只是似乎您这边快了一步,也是赶巧。”
应授成冷笑了声,故意道:“我看这只是你临时想出的托词罢了,看着谦逊,但我看,你内心恐怕早已眼高于顶。”
祁长乐心底挑眉,越发感觉到应妃说话语气像是在模仿钟离御了。但是,不知道是他学得不成功,还是他天生威严就不及女君,同样的话,但是钟离御讲来就阴郁逼人,让人胆战心惊,可是应妃的话,反而落了一筹。
她轻勾着唇角:“娘娘言重,但臣妾清者自清。”说罢,就安静的站在那里。
应授成抿着唇,眯起眸子看着祁长乐,只感觉心底火气被越惹越盛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个人,女君陛下到底喜欢她哪里啊???
在女君面前装的柔柔弱弱一捧清泉,来到外人面前时就暴露了可恶的嘴脸,这个人,心机的很啊。
想到这里,应授成心底更加生气。
虽然这两年来他也被女君欺负过,但是因为后来另辟蹊径的缘故,应授成的生活反倒安定了下来,以至于他慢慢地有了一种,自己和女君达成默契的错觉。
应授成恍惚觉得自己和女君才是那个心有灵犀的人。
但现在有人插足他们了!应授成感觉非常不爽。
既然他不爽的话,那他也要让其他人不爽。
常年蛮横养成了骄纵脾气的小郡王又忍不住了。
应授成眯起眸子,冷声道:“目无尊卑,你跪下。”
祁长乐诧异挑眉,却不是因为自己被罚,而是因为应授成的说罚就罚。
也正好。
祁长乐垂着眸子,掩住了眼底沉郁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