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应授成既难过不服,又忍不住升起一丝的害怕惶恐,甚至还有一点后悔。
脸上的疼痛加剧,他忍不住低呼:“陛、陛下。”
钟离御回过了神,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人。
想到方才来往的御医,以及眼线带来的禀告。钟离御缓慢的,扯出了一抹冰冷且阴郁的笑意。
“来,告诉我,你们之前在做什么。”
明明女君的话语是轻柔的问话,可应授成的神色却更加害怕。
因为他明确的知道,此刻钟离御心底的情绪并不愉悦。
他第一次在宫内与钟离御见面时,也是在体元殿的大殿上,当时对方也是带着这样的笑意,用这样轻柔的语调,喊人过来将那名大不敬的秀女,活生生打死在了大殿上。
刺目鲜红的血液直到现在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之中。
应授成猛地颤抖起来。
他发现这几年过去,他对钟离御的害怕非但没有减少,反倒在逐渐增加。
此刻接收对方情绪的人变成了他自己,应授成再也无法保持镇静。
他苍白着脸摇着头,“没、没有……什么都没有,陛下。”
钟离御勾着唇角,微微笑起来,眼底露出森森寒意。
她瞳色墨黑,直直的注视着应授成。
“哦?什么也没有?”
“没有罚她抄佛经,还是没有故意撤去烛火让她废眼睛?”
“没有故意折辱她让她给你按腿,还是没有故意去踹她?”
她话语缓慢,一字一句像是钉子刺入应授成心扉一样,让他疼痛且恐惧。
应授成并不惊讶于钟离御对这些事情的了如指掌,毕竟后宫皆在她的掌控之中,之前那些事情钟离御之所以不管,不是不知道,而是懒得管,或者乐在其中,乐意看戏。
可是当现在钟离御终于插手要管了,应授成才体会到了其中的刺骨寒意。
他已经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然而钟离御用力掐着他,让他后退不得。
“我、我……”
应授成想要解释,可他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解释不了。因为事实正是钟离御说的那样。
可、可之前女君明明从未有过表示啊!
所以应授成才会有了错觉,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权力,甚至以为,他可以这么对待祁长乐。
但是现在应授成发现,他好像错了。
“陛下饶命,我……我没有。”应授成连求饶的话都说的磕磕绊绊,目露乞求,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之前做的那些,都是无意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试看祁婕妤的反应而已,没有故意折辱她的意思。”
其实是有的,毕竟应授成就是凭借这一点,让钟离御在他身上获取乐趣,从而平安生活在后宫以及钟离御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