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钟离御言外之意的应授成已经不想去追究方才女君所说的话了,他此刻只有对自己要失去腿的恐慌。
“不疼了,已经不疼了。我知错了陛下,我知错了……你绕过我好不好,求您绕过我。”
随后,他的目光猛地看向祁长乐,眼底迸发出祈求的情绪,声嘶力竭道:“婕妤,祁长乐!我求你,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给你揉腿好不好,我……我不想——”
他不想断腿,更不想死。
钟离御冷漠的看着他,而后勾起唇角,宣人进来。
几名内侍按住了应授成,让他挣扎不得,随后,有人给钟离御递上了一根棍棒。
应授成瞳孔骤缩,疯狂挣扎起来,“陛下、陛下——!”
“钟离御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父王是慎郡王,你、你不能做出这样的事,不然……”
钟离御弯了弯眸。
“嘘。”
她眼尾带着一抹赤红,混杂着血腥戾气。
“就是慎郡王今天来了,我也照砸不误。”
“应授成,记清楚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却连这件事都没弄清楚。”
她微讽的勾着唇角,带着冰冷的怒气。
“那今天,我就教会你。”
而后她微扬手臂,狠绝的砸了下去。
“啊——!”
殿内除了应授成的惨叫痛呼声,再也没有其他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抱着被砸断的那条腿,满头汗水的在地上滚着,疼的嘴唇青白。
祁长乐坐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下方,从始至终神情都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唯独在听见钟离御的某些话语时,手指抓紧床单。
的确,很残忍,但是也很符合钟离御的作风。
祁长乐眸色深深,安静注视着此刻应授成的惨状。
钟离御是在为她出手,祁长乐很清楚,但与此同时,她更清楚的是……在自己之前,能够在钟离御面前得脸的就是应授成。
在自己之后,倘若出现了下一个“新人”,那她必定要谨慎行事。
她可不想落得应妃这个下场。
钟离御看着面前的惨状,颇为愉悦的笑出了声,她松开手,任由棍子掉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钟离御勾了勾唇角,“把他弄下去,找个东西堵住他的嘴。”
下面的人听令,立刻架起了应授成,而后另一外一人扯出一块布,塞住了他的嘴。
应授成疼的止不住抽搐,额头不满冷汗,看过来的眼神中除了怨恨,还有浓浓的悔意与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