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于钟离御而言,是喉中刺肉中钉,是她恨不得杀光一切的存在。
她不愿让别人知晓。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打听,那么钟离御或许可以直接发怒了事。
可现在问出这话的是祁长乐。
最终,钟离御只能反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她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将所有真实的情绪藏在背后,伸出手指勾了勾祁长乐的下巴。
“难道说,你要给我侍寝吗?”
这句话纯粹是为了调笑祁长乐而说的。
毕竟钟离御的印象中,女子与女子之间,亲吻已是最大尺度。
她见过最丑恶肮脏的,所以自然无法想象出,她和祁长乐之间,会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
钟离御厌恶这样的事,但不厌恶与祁长乐接触。所以她想……
她们二人保持这样的亲昵就好。
而且,女子之间也无法侍寝吧。
祁长乐抿了抿唇,握起了手,任由指尖刺入掌心之中。
她吸了口气,带着一些试探与不知名的情绪问道:“若臣妾……想呢?”
第42章
似乎从未想过祁长乐会回答出肯定的答案, 因此钟离御的神情不由有些微的停顿,像是在这一刻忘记了要说什么。
虽然她表面上并未出现空白神情,可她却没有及时想出来该如何回答。
或者说——拒绝。
不仅仅是因为她没接触过女子之间的事, 更多的或许还是因为,钟离御仍然厌恶与他人更进一步的接触吧。
与祁长乐的那一步接触已经是钟离御能够接受的最大的尺度了。
更别说其中最重要的原因, 还是在于那是祁长乐。
幼年时期看到的肮脏的记忆,知道真相之后由那些丑恶记忆所联想到的, 那个人对她所做过的事……
无一全部成为了钟离御内心最憎恶以及恶心的情景。
更别说, 还有她从未被人期待过的出世。
其实也是正常的,换做谁是她,都不会期待一个奸生子的出生。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在生钟离御的时候难产而死, 恐怕会在钟离御出生当天就摔死她,也不是没可能。
钟离御收回了思绪,指尖轻捻,她思虑了一番, 但是发现自己仍然没想好怎么拒绝。
好似看见祁长乐那双单纯且带着憧憬的眸子时, 她所设想出来的任何话语都无法说出口。
最终,她只能说一句:“此事之后再谈,好不好?”
祁长乐心中倒也没有多少诧异的情绪,虽然她之前没有设想过女君会拒绝,但是同样的, 她也想不到对方会答应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