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那个——
的确,祁长乐方才想的,是以为钟离御介意被传出宣她侍寝一事。她以为钟离御很在意这种事情,在意到了哪怕是虚假的,也不允许。
但此刻对方却说,不是她想的那个。
“那陛下,指的是什么呢。”
钟离御眉心蹙着,忍耐着疼痛,唇角却似笑非笑的勾起。
“当然介意的是真实性啊。”
“旁的人都以为我已经召了你侍寝,可事实上,我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说,我能不介意吗。”
祁长乐微怔,有些讶异。
“陛下——”
钟离御笑道:“不过,长乐,你知道该如何侍寝吗?”
祁长乐一顿,忽觉有些羞赧。她声音放轻了些:“也是……知道一些的。”
钟离御却不肯放过她,“一些,是多少?”
祁长乐咬了咬唇,反问道:“那陛下呢?陛下又知道多少?”
钟离御笑了笑,忍着头疼与她说话。
“我知道的,那可多了,至少远比你要多。”
祁长乐一顿,眯了眯眸子,有些微妙的在意。
“陛下是从何处得知的?”祁长乐感觉自己此刻心态不对劲,有一些像是吃醋了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声音有些许闷,“难不成陛下是找人过来言传身教了吗?”
钟离御嗤笑了一声,带动了头疼,又轻微“嘶”了下。
祁长乐连忙帮她揉了揉头,力道加重了些,“陛下,没事吧?”
钟离御按捺着方才因为头疼而升起的一丝情绪,她轻微吐出了一口气,恢复往常。
“什么言传身教,嗯?这样的事情你也脑补的出来?”
祁长乐垂下眸子,没再回答。
钟离御没再逗她,只是笑着说道:“有句话你可曾听说过。”
她微动了下,“唔,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祁长乐:“……”
钟离御:“如何?”
祁长乐移开了目光,心底这才放松了一些。
“原来陛下,是读书学来的。”
过了片刻,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书中……有教女子……的吗?”
钟离御抬起眸子,看着祁长乐光洁瘦削的下巴,而后目光微移,落在了她的脖子,而后下滑。
祁长乐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十分漂亮,衣领开阔,露出了她白皙纤细的脖颈、精致有型的锁骨以及……瘦削且只手可握的肩膀。
白皙的肩头半隐在衣衫之下,半遮半漏却更显惊艳。
钟离御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