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授成咬了咬牙,“不,没事。”
但是随后,他想起父亲说过的一个判断,眯了眯眸子,眼神在祁长乐身上划过,心里却有些虚。
因为他也不确定父亲说的那个可不可信,毕竟这女子……侍寝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化,他哪里知道。
虽然心底烦闷,可应授成并没有撕破脸面,因为他还需要王曦怡的帮忙,因而应授成压着心底的情绪,强颜欢笑后退一步,和祁长乐赔了罪。
祁长乐看了看他,也没有心思继续针对应授成,毕竟对方收了手,即使她要追究下去,也不一定能抓到什么尾巴了,因此祁长乐冷淡的垂下眸,便准备离开了。
王曦怡没有跟着祁长乐走,因为今天的事情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原本以为……原本天真且开心的以为,一切都在变好。虽然应授成曾经做过坏事,可是现在他受到了惩罚,也悔过了,并且对方还是真心的,因此只要他能好好的跟祁长乐说明自己的心思,那么就有可能成功。
届时他们两人也可以修成正果。
王曦怡是这么奢望着的。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应授成不仅什么都没说,反而事情的发展和她想象的还截然不一样。
“曦怡。”
王曦怡猛地后退一步,她抿了抿唇,“你……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她眼底带着伤心,“你不是说过,等到长乐姐姐来了以后,你会好好跟她保证,你会爱我,也会好好说明自己的心意,为我们两人的以后做争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说出那些话?”
她眼底带着不可置信,唇瓣微颤。
“你是不是还在仇恨着长乐姐姐,想要、想要算计她?”
应授成看了看她,而后向前一步,想要握住王曦怡的手,但是王曦怡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
应授成垂下眸,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却还是做出了深情的模样。
“曦怡,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有难言之隐啊。”
他眉眼悲伤,将自己塑造成了不得不听从父亲命令行事的可怜人。
“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将来啊。倘若我做成了这件事,那么父亲就会接受你,虽然我已经被贬为庶人,但我到底还是慎郡王府出来的人,所以倘若我们自由后,我的婚事会由父亲做主,你难道不希望我将你堂堂正正的迎娶入门吗?”
王曦怡一顿。
应授成又替自己解释了几句,王曦怡这才缓和下来。
“但是你父亲……慎郡王为什么要问那些问题啊?”
“不知道。”应授成表面摇了摇头,但实际上,他自然清楚。
父亲是想探知祁长乐到底有没有真的侍寝,从而来判断这半个月来,钟离御到底是因为沉迷美色而流连忘返,还是真的余毒发作无力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