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轩默默甩开剑上残血,眸光冷漠地盯着拓跋措,一言不发。
拓跋措气笑了,眉头渐渐锁了起来,挥了挥手,又是十个禁军跑了出来,团团围住穆以轩。只听拓跋措下令道:“我之前只听过穆家二公子是个书生,却没想过这么能打!你们,好好陪穆二公子玩玩!”
“是!王爷!”
十个禁军一拥而上,提刀便直接冲向身上毫无盔甲防护的穆以轩!
穆以轩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之后,再睁眼时眸中已是杀意滔天!
他错身直接闪过冲在最前面的一把利刃,冲到离自己最近的圆桌前将桌布直接抽出,桌上碗碟碎了满地,清脆的声响中穆以轩将桌布蒙在了另外三人头顶之上!他一脚踏在桌上借力,劈刃而去,只见桌布上血色飞溅,瞬间毙命!
穆以轩继续游走在剩下的禁军中间,若是换一个场景,这定当是一副公子舞剑的绝美图景!
他依稀记得,高羽琛给他画过一副这样子的画像,挂在他们两人在京城之外的一处小庄园里面。高羽琛说自己技术不佳,画不出他舞剑时候的飘逸与洒脱。穆以轩为了安慰他,亲自操刀画了一副高羽琛花树下抚琴图,美其名曰:“花男扒拉琴弦图”,十分自豪地去找高羽琛炫耀。
那是瑾瑜什么反应?
穆以轩又是一剑直接抹了一个禁军的喉咙!
哦,想起来了。
刀剑相接,刺耳的声音几乎炸破了穆以轩的耳膜,他依然沉默着一声不吭,眸光冷冷地与寒刃对面魔鬼的眼睛对视!
那时的高羽琛用胳膊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以十分不亲密的姿势锁住了穆以轩的所有套路,然后“感激不尽”地对他表示了自己受到了淋漓尽致的安慰:“现在我觉得我画得特别好,可真得谢谢阿轩了!”
加冠之后,他们为了避嫌甚少相互称呼名字了,可也不想掩饰两人的关系,便找了个亲昵的方式互称小字。穆以轩对高羽琛的字甚是喜爱,可高羽琛还是矢志不渝地叫着他的小名。
穆以轩问过他,他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将他往自己的怀中又捞了几分,然后道:“你娘走的时候,就是这么叫你的。”
一开始穆以轩不明白,后面就渐渐懂了。
他不善表达的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反手保住高羽琛的腰,轻轻用力将人摔倒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则压在了他的上面,倒着看高羽琛受到惊吓的双眼。
“穆以轩!疼!”
穆以轩覆上了他的唇角,再也掩抑不住自己的笑声——
“阿轩——!”
这个声音过于尖利,不是高羽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