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了一天一夜,等我醒来的时候,只听说帝后风风光光去了太庙敬告先祖!”
“……”
穆以安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怀中脆弱不堪的人,那是她曾经用尽了性命都要去保护的心上人!
而如今呢……
穆以安眼中厉色闪过,猛地捧起戚含章的脸,在唇上辗转反侧!
“唔!”
戚含章奋力挣扎着,穆以安却用力扣住她的身子,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动弹!
穆以安只尝到了泪水的苦涩与腥咸,以及她不小心咬破她嘴唇传导出来的丝丝血腥味!
穆以安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双眼,沉沦在这个血腥的吻之中。
她从前,舍不得戚含章受半点委屈、半点伤害。
她无能的时候,戚含章被延和帝在百官面前一个耳光打得脸都偏过去!那时候的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顾礼仪规矩,冲到高台之上将人护进怀中!敌人阵前叫嚣之时,她明知是故意设局,却还是在听到他们辱骂她的时候一个利箭从手中射出,一箭穿心射下了马!
可现在……她有了能保护她的所有能力,只是,她不要了。
她不要了……
穆以安离开了戚含章的唇,凝视着她泪眼婆娑的面庞,微微喘息,冷笑道:
“你去啊……去让你的夫君看看,这双樱唇红肿水润,究竟是被谁亲出来的?!”
戚含章红唇颤抖着,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
穆以安看着她的眼睛,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对她……始终都是狠不下心来的。
穆以安放松了对戚含章的控制,跪在原地,将头低了下去,声音沉闷:
“戚含章……你好得很……”
而戚含章狼狈地倒在原地,泣不成声。
“我曾以为,哪怕是日月交替、星辰陨落,人世间总有时移世异,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会等我,是最后那个不会离我而去的人。
“曾经这个人,是父亲,他走了,英魂葬在回风谷里。是大哥和二哥,他们也走了,葬在了大殷广袤无际的河山之中。”穆以安闷声道,“后来我以为这人会是三哥,可我渐渐发现,若不是为了穆家为了我,三哥早早就有他自己的去路了。”
“我没别人了……孑然一身、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在等我。”穆以安抬起头,眼神深邃地望着戚含章,“似乎每一次,在我脆弱到真的等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在等的和等到的,都是你一个人。”
她伸手,将戚含章散乱在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到了她的而后,目光缱绻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