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突然觉得秦清枫大有一种再也不需要自己的势头,一向冷面的脸上有了些许着急之色:“主子!将军是为了秦家!只要三皇子登基,秦家就可以摆脱这黄沙遍地的西境,返回京城,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秦清枫打断了他,平淡如水的说道:“笑话!向来君王都忌惮拥兵自重的臣子!你觉得回到京城,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云寒正想说话,却再次被打断:“好了,不用再说了,既然父亲的意思已经带到,你走吧!”
云寒已经意识到秦清枫已经放弃自己了,心下有些慌乱,这是他跟了五年的主子啊,当机立断的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自己脖颈前。
秦清枫皱眉:“云寒,你这是做什么!”
云寒的脖颈前已经有道血痕,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说道:“主子你不要云寒的话,将军他是不会留下一个无用之人的!既然都得死,那云寒就先走了!”
云寒从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脾气,不管他,他真的会死在秦清枫面前!
脖颈间的匕首已经在用力,秦清枫猛然一挥,匕首落地,发出哐嘡的一声清脆的声音。
秦清枫闭上双眼,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说道:“那些部署,去盯着吧,不要出差错!”
跪在地上的云寒大喜,知道秦清枫愿意留下自己了,猛然磕了个头,然后应声“是”。然后飞快的奔了出去。
秦清枫握紧了手,骨节已经泛白,
终究深深的一叹,父亲的意思,自己大致懂了,南越和东清交恶,需要父亲坐镇西境,而那高堂之上的老皇帝,就没有理由收回父亲手中统领五十万秦家军的兵符!
拦截和亲势在必行,无论出于公私,秦清枫都不想东时灵忆去和亲!
………
城池外,号角声声,不远处,大批的南越的兵马缓缓的走来,那一片红色着实惹眼。
秦清枫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迎面而来坐在高头大马上那依旧一身红色罗衫的拓跋玉笺,心下微晒,她怎么来了?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城楼下,拓跋玉笺身边的祁于达直接对着城池开始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吼叫:“南越前来迎东时灵忆公主!请公主出城!”
秦丰武也站在城墙之上,对着下面说道:“开门!送公主!”
号角声声,在一声又一声激荡的鼓声之下,饱受风沙摧残的朱红大门缓缓的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东时灵忆一身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袖衫,边缘尽绣金丝花纹,外罩一件凤凰绣云金缨络霞帔,尽现华贵,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包被着金丝缀,镶满华贵的珍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垂下金襄珍珠流苏耳坠,从发鬓前垂下遮面红纱,若隐若现
的红色朱唇,更显高贵!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秦清枫看着东时灵忆缓缓走出城门决然的样子,心中一痛,捂紧了胸口,忘记了呼吸,看着她在婢女的搀扶下,进入了那华贵的接亲轿撵。有面纱的遮盖,秦清枫看不清东时灵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