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早已经收拾一新,桌案上的香炉烟丝袅袅,白雾萦绕,散发阵阵的幽香!
秦清枫将鸢柔放在换置一新的金线绣花软榻上,随之也坐了上去,便任由鸢柔靠在自己腿上,秦清枫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略带薄茧的手指,穿插在鸢柔湿透了的发鬓中,暗暗的运起丹田之气,流向指间,热气便缓缓的送出,所到之处,发丝慢慢变干。
鸢柔只觉得秦清枫抚摸的很舒服,惬意的轻哼了声。
秦清枫默然,心下思索,昨夜那香,有问题,可是鸢柔这般,就算她有意为之,可她已经没了清白,自己,又怎么能……再次叹息,见头发已经完全干透,双手抚摸着鸢柔滑嫩的脸庞,缓缓出声:“鸢柔,你后悔么,昨夜那般……”
鸢柔倒是依旧闭着眼睛,舒服的躺在秦清枫腿上,轻轻拍打一下秦清枫,声音软糯有些喋怪:“要了人家,还问这个,当真是,坏清婉!”
秦清枫有些羞躁,昨晚,明明,是鸢柔引导自己,那么的诱惑……实在是难以羞耻,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出尘嫡仙的女子,昨夜,会那般的放浪形骸,妖媚动人,夺人心魄。
回想起昨夜鸢柔的话,鸢柔的样子不断和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影子重合,秦清枫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踌躇的开口:“鸢柔,你,是雪姨的孩子,花绒……”
鸢柔的一听这话,眼睛睁开来,右手微动,默默的拉下自己的衣衫,露出大片雪白的酥肩,秦清枫不解,愣愣的看着,可是眼神凝固在那雪白之中,有块刺目的黑色疤痕上,有些颤抖着抚摸上去,气息有些不稳,这是当年自己和母亲独自在外生活时,自己胡闹,照着一本不知名的坊间杂书,胡乱用泡了些乱七八糟药的飞镖去树林投掷,结果误伤了当时还小的花绒,可惜,因为那些不明的药,这疤,却一辈子去不掉了,一个女子,有这么丑陋的疤,何其残忍!
秦清枫默默的将鸢柔把衣衫穿好,六年前,鸢柔若是没人相助,断然活不到现在,更不会出现在京城,成为名噪一时的花魁!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姜家!可是,妍儿为何骗自己?
秦清枫沉沉的叹了口气:“鸢柔,既然你不愿意说以前的事,我也不问,亏欠你的,以前,还是现在,我愿意偿还,我还你自由如何?”
只要鸢柔点头,无论怎样,自己都要把她从百花楼里赎出来!哪怕是和百花楼对敌,也在所不惜!她与自己,命运何其多艰!
“少将军会娶我么?”鸢柔轻飘飘的声音袭来。
秦清枫猛然僵住,有些沉默,自己本来想送鸢柔去一个新地方,好好生活,可是,鸢柔如此一问,秦清枫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对于这个问题,自己,是女子啊,怎么能……可是,昨夜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