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枫余光憋到拓拔玉笺,心绪不宁,失去记忆的几个月,拓拔玉笺都做了什么,自己都记得,而且,记忆深刻………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许久,秦清枫才缓缓开口,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从前往事,便如烟雨散去,我不想去追究,算是我还你的。现在我只想与你,做场交易。”
拓拔玉笺压下异样,果然,清醒的秦清枫,只会对自己冷漠,她,不是自己的宛清了……随即冷笑一声:“呵,不追究?呵,还我?呵,交易?”
秦清枫不理拓拔玉笺的冷嘲,再次给拓拔玉笺斟茶:“我帮你拿回红益果,你送我回东清。”
秦清枫的手,骨节分明,落在那紫砂茶壶上,更加的白皙………
拓拔玉笺心下沉了沉,果然,秦清枫就是想离开!不由得有些立起上半身,恼怒道:“秦清枫,我自己也可以拿回红益果,不劳你费心!想离开南越!你做梦!”
秦清枫看着拓拔玉笺,面色依旧平淡,拿出了一旁的纸张,递给拓拔玉笺,缓缓的道:“我前几年在东清搜集过,关于南越的制度,各个官员之间的联系,根据在前几个月,在这南越了解到的消息,凭着之前的记忆,大致整理出了一些名册,你可以看一下。”
拓拔玉笺满脸的不屑,接过开始看了起来,仅仅十几张纸,拓拔玉笺却反反复复看了好久,从刚开始的不屑,到脸色却慢慢凝重,看向了秦清枫:“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秦清枫从容不迫的喝着茶水:“南越与东清大致相似,民风不同,有些制度不同罢了,官员之间,利益纠葛,牵扯甚广,处理不完。”
秦清枫继续道:“我所说的,不只帮你拿回红益果,还帮你掌握大臣们之间,所有的牵制关系,更好的控制他们,就不需要利用其他的途径来牵制利益。”
其他的途径,自然指的是拓拔玉笺的面首们。
秦清枫恢复记忆后,即使消息闭塞,可还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拓拔玉笺听到这些皱眉,良久,才缓缓说道:“这些,是很困难的,那些官员党羽,多得数不胜数……”
秦清枫静静的听着,然后放下杯子,又拿出一张纸,递给拓拔玉笺道:“你若信得过我,一年内,这两件事,我帮你办妥。”
拓拔玉笺匆匆扫了一眼那纸,内容便刻在脑中,有些抽痛,心沉了沉:“所以,事成之后你还是要走?”
秦清枫颔首,抿了一口茶水,声音无喜无悲:“东清,还有人在等我。”
拓拔玉笺眸华微闪,这几个月的幸福,原来,都是偷来的……
拓拔玉笺突然有些心痛,直接站起来,背对着秦清枫,冷冷的道:“好,一年时间,办不好,你就永远留在这吧。”
拓拔玉笺转身,狠狠地憋住泪水,快步离去………
秦清枫从始至终,未抬头看一眼,独自坐在软席上,身影有些落寞……举杯,喝尽杯中之物,入口辛辣,尽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