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尘急促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怎么回事?”榻上的秦清枫受了惊,立起了身,衣衫不整,露出了白皙的肩背……
鹰长尘在窗边侧立着身,低垂着头,声音几分窘迫和急切:“主子,拓拔玉笺躲过了盯梢的侍卫,悄悄去了楚云楼,到现在还未归……”
秦清枫眸色逐渐恢复清明,染了些怒气,从榻上起了身,随意的披了一件衣衫出声:“楚云楼?那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去的?”
鹰长尘答道:“婢女们说,半个时辰前,屋里熄了灯,就趁那时,她溜了出去……属下不敢打扰主子……只是探得消息,拓拔玉笺在楚云楼那种地方,实属刁钻了些……属下们无能……”
鹰长尘不说,自己也大概知道那楚云楼是什么地方了,拓拔玉笺什么德行,自己更清楚!这才出了南越几个月!就这般按耐不住!
秦清枫气息不稳,怒气逐渐上涌,快速的穿好衣衫,然后回头仓促的说道:“我处理完便回。”
身影匆匆,门哐镗一声响,整个屋子,便恢复了寂静……
床帐之中,淤旎春光正在慢慢散去,褪去衣衫的姜妍自床榻上缓缓的坐起身,三千青丝垂下,落了满身,脸上醺红一片,眼神还有些迷离,
姜妍定定的坐着,好一会,脸上的红潮才渐渐退却,眸色才恢复了清明,手指不由得抓紧了床被,骨节微微泛白,气息微乱,心里有些不明的情绪上涌………
刚刚的对话,自己都听到了,楚云楼,又是什么地方?清婉这般动怒……
清婉竟然为了拓拔玉笺,丢下自己么……
拓拔玉笺是南越公主,几载沉浮,她想做什么,也是有几分心思的,若说她只是巧合,让清婉离去,可信么?
姜妍随意裹住一件衣衫,下了榻,气息上沉下浮,缓缓走到窗边,轻轻的敲了几下,不一会,外面就有风声掠过。
“跟上去,看看那位南越公主,想搞什么名堂。”
姜妍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可是眼底的愤恨,已经逐渐上涌………
“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随之飘散在空中。
晚间的风微凉,拂过薄纱,手指敲击木栏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嗒…嗒…嗒…
沉寂的夜,时不时还有几声哀转久绝的啼叫声,极为的嘈杂,扰乱人心………
南越公主的心思,藏的再巧妙,却难逃第一才女的眼
姜妍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神色晦暗不明
今夜,
她应该…
不会回来了吧……
☆、玉笺的闹剧
皇城没有宵禁很晚,秦清枫一路走来,路上大都灯火通明,火气便冒了上来,拓拔玉笺总是能让自己恼火,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