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笺躺在榻上,眸华渐渐泛起了冷意:“呵,不必!你不是想知道为何大燕与我南越结盟么,是因为如今的燕王,有娘胎带出来的隐疾,命不久矣,此为弱点,而我大燕用红益果作为交换,保她性命,缔结盟约!
而红益果树,只有历代的南越王知晓采摘之法,燕折绝不会冒险,所以,只要大燕在燕折手中一天,南越便在,你大可放心!”
那人始终没有回头,未看到那冷傲倔强不可一世的面容上,积攒了多少心酸苦涩。
秦清枫负手而立,似乎在思付刚刚得到令人为之一震的消息……
这般说来,南越,确实无恙
那窗前清冷削瘦的背影,是如此的让人无法忘却,许久,才缓缓传来:
“如此,甚好。”
心,似乎在滴血,拓拔玉笺缓缓闭上眼,按住胸口,剧烈的疼痛,似乎,要将自己撕碎,
最终,还是抱着希翼开口:“你不是要红益果治你父亲么,我只要你一个承诺,便可以……”
“不必,”秦清枫再次出声打断:“红益果如此贵重,如你所说,是南越与大燕维持和平的联系,你作为一朝公主,便不能随意赠出。”
拓拔玉笺愣住了,缓缓坐起身,声音沙哑:“只要是你,我愿意的。”
窗边的身影,晃了一下,却还是冷漠的拒绝:“此事,便作罢,休要再提。”
秦清枫始终不转身,拓拔玉笺落寞的坐在榻上,随意的抬手取下发鬓上的簪子,任由垂落的青丝乱舞,笑得癫狂:
“秦清枫,我总是这般,绝情……”
你是不敢对我承诺罢了,哪怕你心中有我半分,我也知足了………
一朝跋扈妖媚的公主,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卑微的像在乞求些什么
秦清枫未再多言,转身离去。
那人始终未回头,径直走了……
那身影消失的一瞬间,拓拔玉笺便栽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疲惫不堪的躺在一片狼藉之中,始终睁着眼睛,一双本该美艳无双的眸子,却极为空洞……
一阵凄冷的寒风拂过发梢,睫毛微颤,落下两行清泪
秦清枫,我累了
………
终要别离,何必牵挂,不若就此斩断个彻底,也好过半生纠缠……
孤院中
鹰长尘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秦清枫,跌坐在假山后,紧紧皱着眉头。
鹰长尘揪心:“主子……”
“让沈梦瑶,去照顾她,别让妍儿知道。”
秦清枫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