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及时刹住了罪恶的高速车,侧身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借着酒意正酣,在女人耳边吹了口气,小声地说道:
“莲妃娘娘,讲究人,这种催生手段,高明。”连烈锦乐了,“到时候,咱两肯定生不出。小道消息满天飞,不是你有病就是我不行。”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这种事你怎么好意思说?”
“殿下,为广大群众提供喜闻乐见的八卦,是每个皇室成员应尽的义务。”
连烈锦留意到高璟奚袖子里的手,又紧紧握住——每次高璟奚情绪不好时,就会这样。
她凑到高璟奚耳边,轻抚女人的头发,声音略带醉意和蛊惑,“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高璟奚一愣,顿时咀嚼起了诗中“圣贤”二字的含义,到底是酒还是...人。
“殿下,不必多想。微臣只是想说陛下储存的美酒,遇不到知心人,岂不是寂寥千年。”
“这诗是你写的?”高璟奚的心,有些微微的震动。
“那哪能啊,俺就是个做驸马的。”
高璟奚:“......”怎么地,还委屈你了?
连烈锦浑然不觉,朝高璟奚眨眼:“殿下,与尔同消万古愁。”
这一刻,高璟奚看见了面前这人的桃花眼里,有光。
酒过三巡,皇后推说头疼,让高璟奚陪着她回到了长春宫。
“奚儿,母后知道你不愿和锦儿成亲,但你大皇兄武有威武将军支持,文有大理寺卿。而你一旦有了燕国公这样老牌权贵的支持,这些大臣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母后一向让我不争,只看便好,儿臣行事越发平庸,甚至骄纵任性。也深知大皇兄越出色,母皇只会越忌惮于他。”
皇后笑得慈祥,“奚儿,聪慧过人是要藏在心里才值钱,你都抖出来让人看见,就一文不值了。你大皇兄只是莽夫,不足为惧。”她顿了顿,才继续说:“大婚一月后,虽然你还不能上朝,但书房还是要去的。”
见皇后眉间忧色,高璟奚不忍再顶撞,默默回答:“儿臣晓得了。母后,那个莲贵妃...”
“奚儿,不可妄议你母皇的妃子,回去吧。”
等打发走了高璟奚,皇后才对着身旁的赵嬷嬷幽幽地叹气:“奚儿还不明白本宫的苦心。锦儿这孩子小时候,本宫便见过,是个好孩子,值得托付终身。长雍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连烈锦与本宫的奚儿相配了。”
赵嬷嬷为皇后揉着头,“您要保重身体,公主殿下迟早会明白您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