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焕发着奇异的神采,前倾着身子,“观邪,你要不要与我再去一趟尽北城?就你我二人。”
见连烈锦满脸纠结犹豫之色,卫莞儿也不催促她,仅仅从袖口里拿出一块遮云树的木屑,放在桌上,淡淡地开口:
“能够完美储存暗影之力的遮云木,唯一的那块,用来给你做了面具。这一次,遮云木屑在尽北城里再次出现,如果我们追查下去,一定会查到蛛丝马迹。”
“不了,大师姐,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况且,我刚才说过,娘亲的心愿并不是我的心愿。她不曾强加于我,我也不会强加于自己。”
“观邪,”卫莞儿的声音柔得几乎能掐出水儿,“自从你满十六后,你我便时常结伴外出。这几月,我们二人骤然分离,你当真不愿意陪我去尽北城吗?”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幽香带着温润的水汽,准确地闯进连烈锦的鼻腔中。
“这似乎不妥吧,烈锦她还要随本宫回家。”高璟奚突然推门进来,语气在“家”字咬得颇重。
七公主的头发有些润,应是被落雪沾湿了。
见状,连烈锦皱着眉,将她一把拉进屋里,递了杯热茶过去,声音不由得带上了责怪的意味,“殿下,明明下着雪为何不打伞?”
“本宫何时需要亲自打伞?本宫说过你太慢的话,我就要来亲自寻你。”
连烈锦差点儿从座位上摔出去,古代的贵族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明明昨天还记得给自己拂去落雪的人,偏偏不乐意给自己打伞。
而且明明她才和大师姐,坐下来聊了不到一个时辰。
“公主妹妹,在门外偷听他人讲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哦。”卫莞儿也不生气,只是抖抖袖子,笑着说道。
“本宫来寻自己的驸马,天经地义,”高璟奚趁势靠在连烈锦身上,给她整理发髻,“烈锦,我好想回我们的家了,这里好冷啊。”
“公主妹妹,莞儿记得长雍城似乎比青越山更冷吧,你这话就有些矛盾了。”
“不过,青越山属于湿冷吧,长雍城只是温度低。但这得看供暖做得到不到位。这样说来,的确得给咱们星药门安上地龙了。”连烈锦将高璟奚的手放进自己袖口里,再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玛瑙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阵,“粗略算来,添置地龙得花个千百两银子。运送上山也会有一定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