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连烈锦的回答如此简单且明了,皇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略施小计?竟如此简单吗。”
“不错,就像这样,陛下且看,”连烈锦趁机将高璟奚从地上拉起来,再从袖口中撒出一包赤红色的药粉。只见,小亭之外的杂草瞬间燃烧了起来。
“这药粉竟有这般威力,锦儿果然深藏不露,”皇帝惊诧不已,止不住开口赞道。
“母皇过奖了,”连烈锦抱拳拱手,话里话外都十分谦虚,浅笑道:
“只因儿臣天生体质特殊,体弱多病,家父送儿臣上山学艺,本是为了救我一命。谁知,儿臣的师傅在医道上颇有成就,儿臣实在有负他的期望,炼药方面不及他老人家万分之一。”
“岂止是有些长才,锦儿过分谦虚了,”老皇帝的眼睛里放出了异样的光芒,“能够除掉对星相师有威胁的高手,锦儿必然是炼药高手,可想十几年学艺,必然下了苦功夫。”
“回母皇,儿臣天性懒散,在师门之时,一向只是随便炼炼,谁知他们这些高手如此不堪一击。”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均是被连烈锦那先抑后扬的说法,给惊住了。
随便炼药,就能随随便便绞杀媲美星相师的高手?
而且还不是一位,是好几个高手同时被她下药。
当事人高璟奚此时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完全被连烈锦的“虚怀若谷”给搞得忍俊不禁,不得不埋着头,以免被皇帝和莲妃看出点什么来。
皇帝则是心头转过万般思绪,连烈锦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神奇之处定然不止这一星半点。
恰逢自己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长生台又遭毁坏。她本想依靠星辰之力的输送,来为自己治疗。
但蓬丘大陆,各人星图不同,即便是同系的星图,每个人的星力也会有些许差异。这些微小的差异在使用时,并无太大区别。
但若是用于输送治疗,却会产生如惊涛骇浪的排斥。一旦排斥无法逆转,后果不堪设想。
寻常庸医、宫中御医、民间的神医,形形色色,皇帝也瞧过不止一个了。
不如,让连烈锦为自己瞧病。皇帝瞟了一眼又开始布菜的莲妃。
莲妃倒是忽地不再劝连烈锦喝酒,再次盛了满满一碗饭菜,亲自递给高璟奚。
“七公主且尝尝这蟹肉,这可是我亲手用秋日里攒下的秋菊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