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絮有想硬闯的意思,清浅不得不提醒道:“殿下今日十分不悦,若是驸马爷想反其道而行,驸马爷请便!”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穆絮不怕且歌怪罪于她,怕就怕在且歌会迁怒于江怀盛,现下江怀盛已被抓,依且歌的脾性,江怀盛怕是逃不过一死。
她现下一旦闯进去,倘若惹得且歌下令立刻将江怀盛处死,那该如何?
穆絮咬牙,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的焦急,“那穆絮明日再来。”
“清浅恭送驸马爷!”
这闭门羹吃得穆絮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可她偏偏又没办法,唯一能求的便只有且歌,可现下且歌又不愿见她。
静姝将穆絮的焦急与忧愁都看在眼里,先后同且歌姐弟二人虽从未将她当成下人看待过,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主子的做法她虽不便多说,可穆絮现下的态度着实不妥,不论江怀盛被抓一事是否乃殿下所为,穆絮如今已是殿下的驸马,心中是再不能有旁人的,即便殿下此时不说,那也不难保殿下日后是否会心生不悦。
静姝摇了摇头,穆絮这般将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也不知是好是坏。
回到暖香小筑,穆絮已没那兴致去打量这住处,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在屋内不停地走。
桃花与翠竹二人自是感受到了穆絮的不安,可不论这二人是如何宽慰,穆絮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就连晚膳都没什么胃口。
穆絮蹭地一下站起身,现下已是这般夜了,且歌再怎么也歇息好了吧,她绝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
见穆絮往门口走,桃花不解道:“驸马爷这是要去哪儿?”
穆絮道:“去暖玉阁!”
桃花与翠竹二人皆是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事,赶紧跟上穆絮的脚步,可不能让驸马爷一个人去!
入了暖玉阁,尚未见到且歌,清浅便走了出来,她福身道:“清浅见过驸马爷!”
穆絮面色焦急,“清浅姑娘,殿下可歇息好了?若是歇息好了,劳烦清浅姑娘进去通传一声,说是穆絮有要事同殿下商量!”
清浅道:“驸马爷请回吧,殿下吩咐了,今日不见任何人。”
“穆絮有急事要同殿下商量,劳烦清浅姑娘通传一声!”
“殿下今日不见任何人,还请驸马爷莫要为难清浅。”
穆絮咬紧牙关,手上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掌心。
清浅又道:“驸马爷请回吧!”
尽管穆絮心中极其不愿,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暖玉阁,江怀盛的性命,她赌不起,亦不敢赌!
“清浅恭送驸马爷!”
三日后。
穆絮每日找且歌找了不下于一二十回,回回尚未踏入房门,便被清浅给拦下了,理由皆是且歌不见任何人。
这再傻的人都该明白了,求且歌饶恕江怀盛已是不可能了,且歌的想法无非就是置江怀盛于死地,待斩首的日子到了,江怀盛死了,她又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