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且歌故作无辜道:“本宫就是不清楚,才问的驸马,倘若本宫清楚,本宫还需得着问驸马?”
“你...”这语气,这模样,愣是将穆絮噎得说不出话来。
前些日子戏弄她还少么,且歌方才还将临摹的磨镜图记得清清楚楚,她分明是在装糊涂!
穆絮恼红了脸,堂堂天家女,做过的事竟不认账,怎会是如此的无赖?
且歌心中的不悦倒也消减了些,她来了好兴致,继续装糊涂道:“恩?”
若是她将且歌戏弄于她的事罗列出来,且歌继续不认账,还让她找证据该如何?
桃花与翠竹二人现下虽为她的丫鬟,可她二人到底是长公主府的人,届时她二人帮的定是且歌,故她不便再说且歌戏弄她人。
但这言而无信倒是有证据的,江怀盛可还在牢里关着呢,只要稍稍派人去查看,且歌有恶疾的罪名定能成。
“你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
这个倒让且歌费解了,她何时言而无信过?
且歌将休书放于桌上,浅笑道:“本宫又是何时做过言而无信之事?”
“此事你心知肚明,何须这般装模作样!”
且歌并不恼,她挑了挑眉,“本宫并不知驸马说的是何事,驸马可否明说?”
这装得是有模有样,若不是小花告知她,她还当真会被且歌骗了,“我知你贵为长公主,要一人的性命,不过是吩咐一声即可,我不知因何得罪过你,可这是我的事,与旁人无关,你又何故牵连他人?”
牵连他人?此人还同穆絮有关?
想都不用想,穆絮口中所说,必定是江怀盛无疑了!
倘若她真有心处死江怀盛的话,那在宣旨当日,江怀盛便已死了,又何须等到现在?!
在大婚当日,她既说饶了江怀盛一次,那便会说到做到,又岂会出尔反尔?!
反倒是穆絮,不分青红皂白便跑来给她一纸休书。
且歌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她的驸马竟想同旁的男人做一对黄泉鸳鸯!!!
看着穆絮眼中的怒意不减丝毫,且歌亦有些恼了,她拿起桌上的那封休书。
“嘶拉——”
且歌当着穆絮的面,将那休书撕得碎得不能再碎。
!!!
穆絮瞳孔微张,“你!!!”
且歌似是很满意穆絮这震惊的表情,“本宫就当从未收到过这东西!”
“你怎可....”
未待穆絮说完,且歌打断道:“至于驸马说的牵连他人...”
见且歌突然止住了,还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穆絮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几步。
且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