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青涩少年,亦经历过几场情爱,自是明白主子那眼里所包含的情绪是什么,可他把不准主子的意思,若是对驸马爷有那么一丁点在意,那这话便不能让驸马爷听见。
且歌道:“接着说。”
王太医心下一叹,想来主子是还不知自己的想法了,不若以主子的心性,又怎会埋下这隐患。
王太医如实道:“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极大的刺激后,忘记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或是逃避的事,也或是人、是物。”
可想而知,这得受多大的刺激,才会将所有的人、事、物通通都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自己都忘了。
且歌虽面色无常,可心里却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且歌第一次怀疑自己,她对穆絮是否有些过分了?是否真的将穆絮刺激到了?让她这般极力想逃避?
这种感觉让且歌感到极度不适,她转身离开了柴房,留下一屋子还云里雾里的人。
且歌既走了,那清浅就没必要再在这儿待下去了,何况驸马爷失忆同她又没关系。
清浅这刚没走多远,便察觉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人,清浅立即警惕起来,她紧握双拳,正要转身给那人一拳时,听那人道:“清浅!”
王太医?
“王太医有何事?”
王太医一改在人前对清浅的态度,熟络地同她搭话道:“无需这般警惕,方才我瞧过了,四下无人。”
清浅不咸不淡地问道:“有事?”
“也没什么事。”
清浅的朋友不多,王太医算是其中一个,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实际就是个衣.冠.禽.兽,清浅亦懒得同他费劲了,“不说那我走了。”
看着清浅绕过自己,王太医急了,“清浅,你怎么还真走啊?”
这一急,王太医伸手想拉住清浅,可好巧不巧,却搭在了她的肩上。
清浅眉头紧皱,“王太医有没有兴趣替自己接骨?”
王太医讪讪地收回手,他虽是太医,可也没那给自己接骨的嗜好。
王太医知清浅恼了,便也不好逗她了,“清浅消消气,找你不过是想叮嘱你一句。”
“说!”
王太医语重心长道:“那驸马爷,还是别去招惹的好,不然主子罚起人来,不死也脱层皮。”
“你这是何意?”
“主子怕是....”
话还未说完,清浅便反驳道:“不可能!”
“你要相信我混迹情场的经验,主子现下虽未察觉自己的心迹,可这也有苗头了呀。”
“就你那些莺莺燕燕,岂是能与殿下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