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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拿出三张百两银票放于桌上,“劳烦通融一下。”

    离几人稍近的客人瞪眼咋舌,这小娘子出手真是阔绰,三百两都可以叫上好几个花娘作陪了。

    可老鸨却是连看都未往桌上看,对且歌更是嗤之以鼻,她摇着团扇,目光不断飘向别处,“可不是妈妈我不近人情,而是若今日我行了这个方便,那日后我可怎么做生意?可还有人敢来我这春花楼?届时是不是所有苏州女子来到这儿找男人,我都得通融通融?”

    且歌又拿出三张百两银票放于桌上,共足足六百两,“如何?”

    不等花娘回答,且歌向清浅勾了勾手,清浅拿出四百两交于且歌。

    厅内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个什么败家娘们儿,竟拿出了一千两!!!

    一掷千金不是为了找花魁,而是为了找自家相公!

    老鸨噗呲一笑,对这一千两毫不在意,她伸手,细细打量着其手上的指甲,漫不经心道:“我这可是春花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儿,可不是女人找男人的地儿。”

    话音刚落,却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除且歌外,一行人中的其余人脸色都不好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一掷千金来找男人,不用说大家都明了。

    清浅的手微抬,还未来得及用内力,便被且歌给摁下了。

    且歌低眼轻笑,将桌上的银票收回,又交于清浅。

    且歌浅笑道:“原是我鲁莽了。”

    这话连阅人无数的老鸨听来都觉得诧异,常人若是听到这些话,只怕早就抄家伙大闹一场了,而她这般辱骂且歌,且歌竟然不恼?

    苏州城里谁人不知春花楼跟知府的关系,又有谁敢在春华楼闹事,更别说带人来春花楼拿人了,老鸨本就是故意激且歌,想让其暴露身份,没想到且歌就这么罢休了?

    见且歌转身,当真有要走的意思,老鸨摸不着头脑,合着就是带一帮人来春花楼吓唬吓唬她?

    且歌出了春花楼,于门外止步,双眸直直地看着前方,她转动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又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不想通融,那就得罪了!”

    “搜!”

    且歌一声令下,一干护卫皆冲上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查。

    老鸨大惊失色,她怎么都没想到,且歌变脸比翻书还快,说动手就动手,还不带犹豫的,“大胆!你们不要命了?敢在我春花楼动手!”

    嗓门儿虽大,却根本没有镇住任何一个护卫。

    “快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小厮们听后皆抄起家伙欲将护卫拦下,可他们哪儿是常年接受训练的护卫的对手,再者苏州城谁会没有眼力劲儿,敢在春花楼里闹事儿,故他们能怎么偷懒就怎么偷懒,平日里更是疏于锻炼,三两下便被护卫踹下楼了。

    老鸨慌了,“你们可知春花楼是谁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