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的目光紧盯着低头的翠竹,她二人说的果真不是事实!
穆絮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衣裳上,昨夜她湿了身,若是因她自己不小心,那翠竹与桃花断不可能如此隐瞒,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她二人偏偏就隐瞒了,想来必定也是跟且歌有关。
可且歌为何要泼她水?
若是联想到那句——驸马,可醒了?
那一切的一切都清晰了,难不成....她对且歌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若说过分之举,那便就只有强吻且歌了,莫非她昨夜还想霸王硬上弓,且歌为了阻止她,才泼了她一盆水?
穆絮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了,更是诧异于醉了酒的自己竟如此混账,还轻薄且歌,可她又怎么会想与且歌有肌肤之亲!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心里虽极力否认与撇清,更期待有人能够站出来,告诉她,她方才所想的都不是事实,尽管她越想那个梦,就越让她觉得异常真实,她将希望落在了离她最近的翠竹身上。
翠竹心知这事儿瞒不过去,也只好将所知道的都全盘托出,“奴婢昨夜和桃花一直候在楼下,未曾靠近房间,待清浅上楼后未有多久,便听到屋里有动静,等奴婢二人上楼后,又瞧见殿下出了房,脸上虽带有怒意,却也未曾说过些什么,奴婢二人恐驸马爷醉了酒,犯了糊涂,得罪了殿下,等入了房后发现,驸马躺在床上,浑身却是湿透了,而地上则还有一空了的水盆,奴婢二人恐驸马爷着了凉,便将驸马爷的衣裳给换了。”
翠竹说罢,又与桃花一同跪在地上,“奴婢二人未能与驸马爷说实话,全因怕驸马爷与殿下之间的矛盾加深,但昨夜殿下守着照顾驸马爷是真,今日命清浅赠药也是真,望驸马爷不论昨日醉酒之时做了些什么,都切莫辜负了殿下的一番真心呀!而奴婢二人自知以下犯上欺瞒了驸马爷,甘愿受到责罚,求驸马爷重罚!”
桃花跟着道:“求驸马爷重罚!”
穆絮听闻沉思了许久,也难怪了,若如翠竹所说,那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与且歌都是女子呀,她怎么会....又怎么会对且歌做出那等事。
穆絮本意不过是知道真相,也未想过要罚她二人,便道:“罢了,此事与你二人无关,都起来吧。”
“多谢驸马爷!”
待穆絮换好衣裳后,便一直坐在椅子上,怎么都不敢出这个门,若她出去了,万一撞见且歌怎么办?
她又该如何去面对且歌,只要一想到那个吻,她的心中便涌起一丝难以言表的羞愧感。
见穆絮坐着不动,翠竹道:“驸马爷,早膳都已备好了,可需得翠竹将早膳端上来?”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