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大哥若是需要,我可修书一封到长安城。”穆絮说完又道:“虽是远亲,可我娘子家中当年也曾帮过他,这点薄面也是会给的。”
陈书生眼中虽没方才那么暗淡了,可经穆絮那么一说,也不敢报多大的希望了,“敢问穆兄,那远亲是任何官职?”
穆絮恐吓着他二人,只能挑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那远亲任京兆尹。”
陈书生听后,脸上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激动道:“当真是京兆尹?!”
穆絮点头道:“正是京兆尹。”
陈书生激动不已,嘴里直叹,“太好了,太好了!”
他有救了!
一旁的徐慕河惊讶了,“贤弟,你竟还有这来头!”
穆絮笑了笑,“不过是我娘子家的,不足以跟外人说。”
徐慕河点头,原来如此,且歌竟有这来头,怪不得穆絮惧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徐慕河对陈书生道:“既是如此,那陈贤弟快一一道来,好让穆贤弟帮上一帮。”
“我也曾告诉你们,我乃徐州人氏,可你们却不知,我们村是整个徐州最贫穷的一个村子,村子里常年大旱,今年更是颗粒无收,但村里都知我要赶考,便挨家挨户凑足了银两,只待我科举高中衣锦还乡,奈何在途中却遇到一女子被匪徒劫持,我便上前与他们理论,那些匪徒走后,那女子便要跟着我,我与她素不相识,又男女有别,何况去长安城的路途遥远,哪能让她跟着我,又听闻她家在苏州,一个女儿家,若独行,恐会遇到不测,便将她给送回来了。”
穆絮道:“既是匪徒,又怎会被三言两语给吓跑了?陈大哥,你这是被骗了吧。”
陈书生点了点头,“当时只救人心切,也没料到这点,带那女子到苏州后,又按着她所说找到了她的家,那家人得知女子的遭遇后,对我几经感谢,邀我留宿一夜,又做了一桌好酒好菜款待。”
“之后呢?”
“待我食用后,已是第二日了,一睁眼就发现,那女子和我....和我....”陈书生拿起桌上的茶,也不管是谁的,就是痛饮,“那女子就赤.身.裸.体地躺在我身边。”
“等我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在衙门了,稀里糊涂地被判了罪。”陈书生紧攥着那茶杯,“可仔细想,我根本什么都没对她做!”
若不是他被设计,他哪里至于被牵绊至春花楼,又哪里至于到了空有学识,却无用武之地的地步,即便是如此,也无力摆脱,一想到这,陈书生又是愤怒不已。
穆絮道:“万事都要讲证据的,你说你什么都没做,你可有何证据?”
穆絮说的本就是事实,可没想到,这话却触及到了陈书生的怒点,他激动地站起了身,拍着桌子吼道:“我说了我没有,我根本什么都没对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