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那会儿桃花无心说的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穆絮脸上的焦急,丁香看得真切,若是公子也会因她外出而这般焦急,就算是马上要她的命,她也心甘情愿吧!
似是不愿看到穆絮再烦忧,便将昨夜之事道出,“昨夜子时丁香听见外头有些声响,便开门去瞧,见夫人和清浅姑娘出了客栈,本想前去唤公子,可见屋里的灯都灭了,便未敢打扰。”
穆絮眉头紧皱,“你为何不早说。”
声音比以往的大了些,语气又有些重,虽可以理解其是因着急才如此,但丁香还是委屈不已,即便穆絮已许她自由身,可她还是被人买来的奴婢,又哪里敢打扰,何况她也有私心,想让穆絮好好歇息,至于且歌,她更是管都管不着。
穆絮哪里顾得上丁香怎么想,她赶紧唤来何护卫,命他带人在城中四处找,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且歌。
何护卫领命后,心中虽排腹,清浅一个都可以顶他们一群人,能出什么事儿,可钦差都下令了,他也不得不从,毕竟还想借着这份差事讨点赏赐,便带着一大堆人出了客栈。
而穆絮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且歌只感觉鼻中突然一阵骚痒,她的鼻翼微动,那阵骚痒还是未消退。
本想伸手去揉一揉,却不想一个喷嚏打出来。
“阿嚏——”
驾车的清浅闻之忙听了车,又挑开纱帘,关心道:“殿下可是受了凉?”
也是怪她出门太过焦急,竟也忘了给殿下备些厚衣裳。
且歌摆了摆手,她用手帕轻拭鼻尖,依旧端庄,“无碍。”
她看倒不像是受了凉,难道是有人在说她?
“清浅记得来时,曾瞧见前方便有集市,应有成衣铺。”
“不必买了,接着赶路吧。”
留穆絮一人在客栈,即便有护卫在,又有暗卫护着,且歌还是有些不放心,许耀极为狡猾,恐穆絮一不留神便着了他的道,还是快些回去为好。
“是!”
清浅拉着缰绳,“驾——”
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上下蹿跳的暗卫,脸上虽毫无波澜,可背后却冒着冷汗,昨夜他有要事禀报,没想到他出现的不是时候,殿下与驸马爷意正浓,但情况十分紧急,他便出手打晕了驸马爷。
将事情一一道出后,殿下让他留在屋里,而殿下则与清浅姑娘连夜赶路,路程行至一半时,却突然发信号召唤他,命他在一盏茶的工夫内到达,他拼了命地往殿下所在的地儿赶,没想到抵达后根本没有殿下的影子,反而是另一暗卫守在那儿,这还没喘上一口气,又见到了信号,殿下又在召唤他,可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