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怜咬牙,恶狠狠地瞪着穆絮,心中那股怒火久久散不去,还愈发多了起来,她愤愤道:“分明就是个女子,何必装模作样,欺瞒众人!”
末了,又补上了一句,“假凤虚凰,不知廉耻!”
她的声音虽被奏乐声给掩盖住,但且歌与清浅皆有内力,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她二人的耳里。
“大胆!”
这一声“大胆”出自清浅之口,她的声音太大,竟将在座的宾客都给镇住了,也不与怀中女子调情了,纷纷看向她们。
清浅眼中赤.裸.裸的杀意让穆心怜看了心生惧意,不禁冷汗直冒,又往许耀怀中凑近了一些。
暗器已被清浅捏在手心,眼看着就要夺穆心怜性命,却被且歌扭头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看到清浅对且歌恭恭敬敬的样,穆心怜顿时也想起了清浅的身份,这一直站在且歌身后,不是奴婢还能是什么,底气也足了些,嘴上更是不饶人道:“不过就是一下贱婢子,竟也敢吼起主子来了!”
“主子?”这次开口的是且歌,她又道:“哪里的主子?我怎不知如夫人竟成了清浅的主子?”
且歌这番话,不仅没有顾忌穆心怜的颜面,还有当众打她脸的意思,不过倒也是,且歌不是许府的人,那清浅自然也算不上是许府的奴婢了。
穆心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依旧嘴硬道:“穆夫人何必如此舍本逐末,心怜也是好意,替穆夫人教训教训奴婢,不然保不准以后她会蹬鼻子上脸。”
“多谢如夫人的好意,我的人,我自会教,无需旁人操心。”
几番被打脸,穆心怜只恨不得扑上前去将且歌撕得粉碎,她咬牙道:“那是,那是。”
且歌等的就是穆心怜的那些话,千等万等,可算是让她等到了。
既然有些话都敢说出口了,那么且歌便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了,也不枉她等了这么久。
“方才我好像听如夫人说什么分明就是女子,装模作样,欺瞒众人,又说什么假凤虚凰,不知廉耻,可对?”
穆心怜看着且歌,没有作答。
且歌轻笑道:“可是我听错了?”
清浅道:“夫人没听错,清浅亲耳听到,方才如夫人确实这么说了。”
且歌满脸的不相信,“如夫人温柔大方,想必也是名门之后,又怎会说出市井村妇之言。”
清浅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敢说却不敢承认。”
且歌柳眉微皱,斥道:“当真是把你宠坏了,竟也敢对如夫人无礼!”